-
a;`
在自己的厢房内呆了几天,觉得闷了,于是领着个丫环走出西苑打算到处走走散一下心,刚来到正苑就见下人们不停地进进出出、忙里忙外地清扫,她不由得疑惑了,现在已经是黄昏,又不是清晨,如此的大肆清扫却是为何?
唐心妍回头与丫环不解地对望了一眼,绕着正苑转了一个圈,更为新奇地发现,正苑到处都张贴着一张张大红的“囍”字。*
“小姐,奇怪了,这墨庄里头有人成亲么?”丫环一头雾水地问道。
“是啊---?都没听说过,走,咱们去找殷雪问问看----”
这墨庄很大,两人又不太熟悉,不敢随意抄近路,于是两人凭着记忆兜了许久,这才来到了殷雪住下的优雅别苑,这儿跟她所落脚的西苑一样,环境寂静清雅,与正苑的热闹、死板完全不同。
两主仆一前一后地走进装饰布置得相当致的厢房内,见殷雪坐在梳妆台前摆弄着,唐心妍好奇地走过去,见她手中拿着一窜珍珠,好奇地问道:“殷雪,你这是在干什么?”
殷雪惊愕地抬头,见是她,随即冲着她嫣然一笑,欢喜地说道:“心妍姐,你来了啦?你先坐一会吧,我将这个给弄好。”
“嗯。”唐心妍轻轻地应了一声,身后的丫环已经给她搬来一张圆凳子,她扶了扶罗裙的后摆,优雅地坐了下去,转头又望着殷雪忙活的动作。*
“这不是中秋那天,在画舫里头赏月之时,那个掌柜的夫人送你的珍珠项链么?好好的,你怎么将它给拆开了?”
“我想将哥哥给我的玉石串在中间,可这才串不到一半,这里就打了个结,怎么解也解不开来。”殷雪说罢,气愤地抓着红绳的一头胡乱地扯了一下。
唐心妍好笑地望着她焦头烂额的模样,她这般心烦气臊的,手中的红绳只会越理越乱,活结也被她弄成死结了。她见殷雪摆弄了半晌都没法将那个结给解开,反倒弄得一额香汗,于是她冲着她伸出手来说道:“来,给我试一下吧。”
殷雪将链子递给她,唐心妍认真地审视了片刻才动手去解,这个死结在唐心妍的指间很快就被理顺了,
于是她顺理成章地抓起摆放在梳妆台上的珍珠一颗一颗地串在一起,殷雪见有人代劳,索懒洋洋地靠在椅背,手托着下腮望着她忙活:
“心妍姐在汝州呆的这两个月,是不是呆闷了?”
“没有,这儿挺好的,环境又漂亮。殷雪,我在外头见到到处都张贴着大“囍”字,是这墨庄里头有人成亲吗?”
“唉----”殷雪手托着下腮,冲天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是大哥要纳妾。”
唐心妍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抬起头望着她再次问道:“谁?”
“我大哥,殷臣。”
唐心妍顿时觉得头脑一阵的晕眩,她的手抖了抖,红绳松脱了开来,手中的一串珍珠直掉了下去,“叭”的一声,珍珠脱离了红绳的掌控,迅速地打散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