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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感受到她的体温,幽怨地说道:“君儿啊,金家退了婚,你这可怎生是好啊?”
静君无言地将脸贴上她的后背,这个时候她需要娘的一丝体温来悟热她那发凉的心。
过了半晌,妇人的抽噎声骤然而止,但见她突然直起背梁斩钉截铁地说道:累
“不行,这桩婚事不能这样子说算就算了的,你爹和金家交情那么好,庚信又那么喜欢你,这事肯定还会有回转的余地的,我去,我去找振华说说去---!”说着她站起来,伸手抹了抹脸欲往外走去---
“娘---”静君连忙抓住她的手臂说道:“不要去---没用的。”去到了,也只有受辱的份。
“君儿,多好的亲事啊,你爹爹不在,以后要再给你找那样的人家就难了,我们不能这样罢休的。”
静君紧紧地抿住嘴,她何尝舍得这门亲事,又何尝没有尝试过去挽回,方才她就已经去过东厢了,然而她那同父异母的兄长却丝毫没想要为她出面,他那一段无情的话此刻依旧还历历在目:
“人家金家在汝州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你昨夜如此被人当众轻薄,他们金家又岂能娶你这般毁了名声的女人过门。再说了,我们宁家以后还要与金家合作下去,若你如此胡搅蛮缠的,从此坏了两家的和气,让金家与我宁家从此老相不往来,那会对我们的生意会造成多大的损失,你知道么?无知妇孺,当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你们俩母女现在吃的用的样样都得花银子?认相的话这样就休要再提了----。”*
自己如此低声下气的去求他,换来的是种种理由推托,娘亲去了又能怎么样?她不愿意她去受他人欺辱。
“娘,算了吧---这也许是命,君儿不嫁也好,可以留在家里陪着你---。”
宁夫人望着她那惹人怜爱的脸孔,那本明亮的双眸流露着一丝的忧郁,她那通红的眼眶再度蒙上了一层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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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到处挂满垂帘,装潢得相当俗的房间内,墙的一边却非常不协调地悬挂着一幅淡雅的山水画。
此刻室内是满满的酒气以及阵阵的嬉戏调笑声。
一个身穿绸衣的男人围在桌前喝酒,他艳福无边地左右两方各拥抱着一个丰腴的美人儿;酒都是那些美人儿体贴地给他喂上的,他的双手揽着美人的腰枝,还不时的探入她们宽松的衣襟内恣意的轻薄,惹得美人们发出阵阵放荡的笑声。
房内不时传来打情骂俏的声音,然而这儿是烟花之地,路人已经对这些脏污形秽的声音司空见惯。
直到尽了兴,宁振华带着一身俗的脂粉味从那销魂的温柔乡内走出来,他见这天还亮着,于是往宁家的茶庄走去---。
走进茶庄内,几个伙计见东家来了,纷纷上前向他鞠躬招呼,他随意地一挥手,说道:“散了散了,都干活去―――”
随即他往内室走去,但见他脚步轻浮、走路摇摇晃晃的,还不时打上一个酒隔,一看就是喝高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