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退去,吴仗剑笑对郦商道:“将军可见么,这几个家伙,一个个牛气冲天,只怕还真不好管!”
郦商让曹参等人退下去,这才嘿嘿一乐,道:“大兄还不明白么?但凡勇猛能战的,有几个不是桀骜不驯的?太子这次下令,各郡之守当然不敢应付,只能要派最强的过来,那一个都不是善茬!”
“这要不收拾老实了,只怕咱俩的位子,还真未必能做的稳呢!”
吴仗剑看一眼郦商,坏笑道:“将军今天赶过来,只怕是已经有计了吧?”
郦商笑而不答,只道:“且看明日如何!”
两人用了饭,各自歇下不提。
次日天刚亮,中军鼓声响起,七部军卒听见号令,顿时各营之中一齐动了起来,不到两刻的功夫,曹参所部千人,桓礼所部四百余人,已经当先集合赶到,在场列队,随后,才是上谷郡卒,辽西军卒,辽东军卒,渔阳军卒纷纷整队赶到。只有右北平的军卒,不但来的最晚,在大队都站好之后,还有十来个人拖拖拉拉的奔了过来。
郦商身着盔甲,按剑站在将台之上,看到这种情形,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郦商身边,有自带的卫队军士百人,见郦商一摆手,当即窜出去十几个,将那十来位迟到的士卒带到了台前。
郦商冷冷的打量着那十位士卒,见这十来位士卒虽然迟到,却依然满脸的不在乎,趾高气扬的站在那里。
郦商微微点头,冷声道:“大军集合,自由定规,尔等乃军中老卒,岂有不知军法之礼?”
“想必是平日在边郡散漫惯了,这才目无军纪!”
说着,扭头问吴仗剑,道:“以军法,该当如何处置?”
吴仗剑大声回道:“以太子所核军法,当各打二十军棍?”
右北平带队的将佐,官居左军候,乃是一位武毅军尉,乃是右北平郡守的一个爱将,一贯得力的,姓白,名度,在右北平军中,除了郡守,是任谁不服的。他本来就不服郦商,见郦商动问军法,想是要以军法处置自己的部属,白度当即跨前一步,高声道:“请将军恕罪,此乃属下未曾交代之过,将军要罚,属下一力承担就是!”
郦商眯一眯双眼,森然道:“右北平之军法,和武阳军法可有二致?”
白度一昂首,道:“同为燕军,如今俱为太子所定之法,何敢有二?”
郦商断然大喝:“军法无二,何须再交代!”
“拉下去,全部杖责二十棍!”
郦商的卫队上去,那十几个士卒虽然彪悍,但也知错在自己,倒不敢抗拒,一个个老老实实的被卫队拖走,白度却不肯心疼自己的手下,赶紧拱手道:“将军,属下这几日确实放纵了,还望将军责罚属下,放过这十来位兄弟。”
郦商冷然说道:“全军七部,唯汝部迟到,汝带军无方,本就该受责,还敢为他等求情!”
“我知你等自恃勇力,一贯桀骜不驯,只是郡守容得,我这里却容不得!”
“只是我昨日新任,虽然已言之在先,但如果一味要责罚汝等,倒显得我刻薄了,也罢,我就给你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