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lt;/brgt;儿子啊,娘终于搞定了!lt;;闵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景浩的身边才有家的味道。不知不觉地,习惯了照顾这个男人,依靠这个男人。那样的安心感,仿佛已经延续了很久很久,久到再想不起过往的哀伤。于是当风暴突来的时候,一下子就慌张了,迷惘一如在大漠的海市中,追逐幻灭。
景浩,我还有一辈子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能忍受你遭遇半点伤害,现在正在发生的一切,我该告诉你吗?
小孩站在自动提款机前面,闷闷地抽出了自己的银行卡。这种房价飞涨的时候,就算自己再拼命地工作,加上一年多的积蓄,也本不可能买得起什么好位置的房子。在马路上踢了半天的石头,最后小孩还是出手机,给周青暮和夕华打了电话。
“提拉米苏慕斯。”周大老板把托盘往小孩面前一放,却没看见小孩像往常一样张牙舞爪地扑上来,不由得奇怪,“怎么啦?不是在外头过马路的时候被狗追了吧?”
“才没!”
“椰果,那你把大爷叫来到底啥事?”夕华拿起叉子,从容淡定地挖了一大块慕斯往嘴里放,被周青暮一把拦下来,“想吃付钱!”
“铁公**!吃你一块慕斯你都要钱!”
周青暮抱着两臂,“为什么不要?钱攒够了我好去罗马旅游。”
看着两只又吵得无限欢脱的家伙,小孩无奈,“木头,夕华……”
“啊,对,你找我们什么事?”
小孩把头低到了桌子上,“我……借钱。”
“借钱?”
“我……我缺钱,但我肯定会还你们的。”
夕华盯着那看起来仍然很有诱惑力的慕斯,“嗯,没事,你想借多少?”
小孩抿着嘴唇,比划了四个手指头。
觉着大概是小东西迷上了新款游戏之类的夕华没当回事,“四千?没事,哥借你。怎么穷的四千都得跟大爷我借,莫非你们家管账的是那个李景浩?”
小孩摇摇头,声音小小的,“我借四十万……”
“啥?!”夕华感到好像自己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周青暮皱着眉头,“椰果,这不是你借钱还不还的问题,我们得知道你为什么借。”
“你们能不问么?”
夕华瞅着周青暮,周青暮很严肃地看着闵然。小孩终于还是顶不住压力,自动招了。
“椰果,钱不是不能借你。但是我认为你没有受他们威胁的必要。”周青暮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温文外表下很久不见的光透过眼神出来。
小孩揪着衣摆,“可是,不答应的话,万一他们会闹到浩的公司去……”
夕华一挽袖子,“嘿,还真有那么不是个东西的?大爷我见识见识去!你们两口子过日子关他什么事儿啊。”
夕华和木头说的都对,闵然也知道,但是当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想那么镇定而从容就变得难于登天。就好像即使是警察,在自己的孩子被绑架的时候也会犹豫不敢拨下报警的电话。
周青暮挑挑眉,转身去了后面,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张银行卡,耸着肩叹着气一副我见犹怜,“椰果,我的罗马旅行啊!密码我给你发短信,但是我想你最好跟李景浩谈一谈。”
闵然盯着眼前的银行卡,反复地咬着嘴唇,半天也没伸手去接。
“怎么?让哥一直给你举着啊?”
“木头!”一下子扑过去,抱住周青暮大眼睛水汪汪的一片。
“哎哎,注意影响啊,小东西!”
……
看着小家伙走出店门,周青暮转向正准备把提拉米苏慕斯偷渡进自己肚子的夕华,“诶,你有没有他们家那口子的电话?”
“有,干嘛?”
“有就拿来,哪那么多废话。”
夕华嘟嘟囔囔地翻出了李景浩的电话号码,被周青暮一把抢了拨过去。
“啊喂喂,你是要出卖线报啊!那也别用我的手机啊!”
周青暮听着彩铃狠狠地瞪了夕华一眼,“打一个电话就三五毛钱,休想管我要。”
“谁想管你要电话费,你这是毁了我的名誉,我是有气节的,不是叛徒!”
“叛徒?就你那个样,系上武功带都像汉奸……哦,你是李景浩吧?我是闵然的朋友,有些事想跟你说说。”
……
闵然捏着那张薄薄的银行卡转遍了市里各大房屋中介。买新房子当然是不可能,不提要人命的每坪价格,之后的装修都会死掉的。不过二手房——小孩委屈地撅嘴,便宜的不好,好的不便宜。平日里再米虫的小东西这时候好歹还明了一些,房子要自己挑好了再叫叔叔婶婶来看,那样即使是他们不甚满意也只会挑挑拣拣地指摘一番而已。要是叫他们自己来,闵然肯定自己一定是那只被宰掉的羔羊。
跟两家觉得还算勉强合适的中介谈妥明天再来仔细看房,小孩耷拉着肩膀走在马路边上。想想那些钱,他都觉得疼,更别提那四十万不知道要什么时候还得清。打了个哈欠,小孩伸手揉揉朦朦胧胧的眼睛,讨厌呃,困死了,好累,不想走。
刚准备拦出租的闵然蓦然想起自己四十万的债务,晃晃脑袋,还是坐公交吧,省钱。
下了公交车的闵然才想起来家里的冰箱正处于“腹内空虚”的状态,赶紧拔腿直奔菜市场。买了两莴苣和一把豇豆,小孩路过铺,摆着的梅花看起来好新鲜呢。可是——小孩底下脑袋,比菜要贵好几块钱呢!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