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子?!”
话刚出口,那边的电话就断了。听着单调的“嘟嘟”音,我脸色一沉,抿起嘴角。
摁下凛子的号码,重拨回去,那端冰冷的女声告诉我对方已关机。
皱皱眉,我又打给栗原,没想到打了两次都没人接,第三次干脆关机了。
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不二见我有异,问:“大和?”
我一鞠躬:“不二前辈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我先走了!!”
话毕,我急忙跑走,忽然被某个力道拉住。转头一看,不二抓着我的胳膊,笑容不复:“大和,出了什么事情?”
莫名其妙的,我鼻头一冲,眼圈变红:“不二前辈!!”
泪眼朦胧间,不二的脸庞影影绰绰,只听见他的声音响起:“不要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不二的语气很温柔,直击我此刻脆弱无比的心房,眼泪快要掉下来:“我……”
听了事情原委,不二蹙眉:“看来平井桑似乎出了什么事情。”
我猛点头:“我觉得非常不安。凛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怕……”
不二轻笑,睁开的眼睛含满安慰:“放心,大和,不会有事的。现在平井桑不接电话,我们就到她可能在的地方找找吧,如何?”
我们?我抬头,睁大眼睛:“前辈……要和我一起去找?”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请让我也尽一份力吧。平井桑不是大和最好的朋友吗?”
算了,多个人帮忙,效率高些。我鞠躬道谢,不二再问:“一般来说,平井桑在这时会在哪里呢?”
这时候?现在不算早不算晚的,似乎是在学校网球部练习吧。凛子天然呆是呆了些,本质可是个认真负责的人。我道:“应该在学校吧。”
不二万年眯着眼:“那我们就去平井桑的学校吧。她的学校在哪里?”
“……神奈川……”我也不想那么远可是立海大就建那我也没办法。
“……那我们走吧。”
“……是。”
“喂,佑大啊,是我啦……对对,可能今天很晚才回来,晚饭不用准备我的了……你才被罚呢你一学校都被罚,我是要去神奈川找凛子……嗯,好的,再见。”
挂上电话,不二已经回来了。他递给我一张轻轨的票,温柔眯眼笑:“大和,进去吧。”
“是,”我双手接过票,忽然想起什么,“前辈,你不用通知家人今天可能晚归吗?”
他笑容不变:“啊,这个啊,裕太在学校,姐姐中了双人游大奖,和妈妈一起去了冲绳,所以这几天我家里都没有人。”
原来是这样,亏我还感动于他肯陪我来神奈川,原来是因为家里没人给他折腾回家很无聊才来的……
乘上轻轨,我和不二找个座位坐下。东京到神奈川这段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打发时间的东西,因而两人枯坐,沉默蔓延。
我实在不是个喜欢找话题的人,就算别人挑起话头,我也容易说错话,从而令我更讨厌主动搭话。还好不二不是个多话的人,否则天天和话痨子上学放学打球训练,我会崩溃的。
……等等,话说回来,最近我总是和不二在一起耶。上学会遇见,放学也总有意无意碰到,更别说周末的名教学实狂虐的网球训练了。感觉我和不二在一起的时间都快超过和凛子栗原一块的时间,真是奇怪。不二不是手冢的好基友吗?难不成他们吵架了?
我偷偷瞄向不二,他正捧本《小王子》看,眼睛就算眯起来也很赏心悦目。脑海忽然闪过个念头:该不会不二和手冢吵架了而离家出走了?!
依稀记得,山吹战后就是关东大赛中和冰帝比赛。哎哟妈呀冰帝战那叫个揪心,冰山大人的手就是在那场比赛里残掉然后跑去德国的。怕是不二无意中知晓手冢的伤还没好,又死命要参加冰帝战,再加上平日阿土伯和手冢就已暧昧不清,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到神奈川。
震惊已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我愣愣看着不二,内心波涛汹涌。猛地,我甩甩头,不行,凛子情况不明,我居然还在随便yy,真是该死!
脑子甩清楚了,我继续发呆。
轻轻颠簸的列车连带着我一起摇动。这种程度的颤动像幼时睡过的摇篮,让人心生困意。我渐渐阖上眼睛,终究敌不过睡意的诱惑,狠狠扑进它的柔软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