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和小和尚聊了半天,两个人都很奇怪,原来除了打打闹闹,他们也能如此平静的掏心窝的说话。苏白本来满心的欢喜被平添了许多忧虑,不闻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别太泄气,你自己也说嘛,好歹是个男人,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噗,你倒一本正经的装!”苏白见他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怪好笑的,不由得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张狂劲儿。可笑过之后他的面色更沉郁,呆呆望着眼前的小和尚,他想的是莫东玉能和东方不闻一样,将他那个堆金砌玉的家抛在脑后么?
小和尚也看着苏白,“此人疯了!”他在心中对自己说,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鬼使神差的,生平第一次的,给了苏白一个拥抱,“再见!”他轻声的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苏白则恍惚的一路往回走,从窗子边上经过时,看见莫二少爷正坐在桌前,手上拿着的那张纸很像是自己原本打算给他的绝笔信。不过他并不惊慌,因为那上头仍旧只有一行字。
莫东玉回想着苏白给他的诸多纸条里,偏这一句有着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觉,“欲就麻姑买沧海,一杯春露冷如冰。”想到两人这一年的时光本来可以在一起的,他便有些理解苏白那种灰心,更使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伤悲,分离——并非他所希望的,现实是他也有许多的无奈。
莫东玉心里还有一层担忧,大哥来信很多次了,次次都暗示他今年家里就会为他订一门亲事,难说他不是因此才专门早些将职务交接了,到这里来见苏白的理由。他想到将来等大家都娶妻生子,便是如同上了笼头和缰绳的牛马,身不由己,就和如今的大哥一样,言必谈莫氏,而难见往日的关切和亲情了。
将我心,换你心,原来大家想的仍旧是一件事,这晚在这寂静的乡村小屋内,不知是不是因为各有心魔,苏白和莫东玉相拥着狂吻到窒息。
莫东玉只觉得心如擂鼓,咚咚作响,他用比往日热情一百倍的劲头,攫取着对方口中的津,甚至一把扯断了苏白的腰带,“我要你!”虽说是喃喃细语,可其中透出的占有欲,就像他的体温一样,烫的吓人。
苏白先是结结巴巴的说:“东玉,你慢点……”然后又觉出不对劲来,一向不是自己主动的吗?这家伙要造反啊!
莫东玉俊美的脸庞因欲~念而略显狰狞,他显然是有备而来,先利索的用腰带将苏白一只挣扎的手绑在床头,某个后知后觉的家伙顿时真的惊慌了,难道今天要被吃干抹净了?
“东玉,那个,你都没经验,还是让我来的好……”他硬的不行来软的。
“经验都是做出来的!”莫东玉难得笑的带点邪魅,“你没听说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我也是个男人!”
苏白还想说外头有人怎么办,可莫东玉已经压了下来,他只觉得某个地方被温热包围,苏白只能短促的啊了一声,然后便像一叶小舟,随着波浪的节奏起伏个不停。
也许是因为忍耐了太久,苏白很快便缴了枪,虚弱喘息的他被翻了个身,然后某处被一点点填满,“慢点!实在太他~妈~的疼了!”他颊泛桃红,眼泪也不自觉的流下来,不得不哀求莫东玉体贴些,“连软膏也不备着,当初人家是怎么对你的!”
莫东玉不是不怜惜的,便耐着子安抚了他好一阵子才又开始律~动。
等一室春光消散,两人才相拥着,各自梦周公去了。
睡到半夜苏白只觉得脸上一阵阵发烧,身上也很热,便悄悄的披衣下床出去吹风,走路的时候顿感十分不便,他低声抱怨了一句。
不过出门之后,他竟被外头奇异的景象惊呆了,一轮明月今天似乎格外大也格外近,照到某处田地里的苞谷杆子,用眼能看见的速度上长着,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一人多高了,他傻愣愣的走过去,发现是段大哥的田,大概是离的近了,竟然听到沙沙之声,那苞谷居然抽条,开花……结籽了,他走过去,掰了一个下来!
朝西南望去,只见客栈边的柳树随风摆动枝桠,这情景让苏白以为自己在做梦,可他掐了一把大腿,扎扎实实的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