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后,天气便开始转凉了,微风轻抚,带着浅浅的凉意,安夏最喜欢这种天气,不冷不热,空气亦新鲜不显得干燥,这种天气,最适合赶路了。
自中秋新婚过后,司徒律和安夏在皇中停留了七日,一来是照顾安夏的身体,二来嘛,这么一走没个一年半载的他们都不会再回皇了,且风祈然千里迢迢赶来,害得两小夫妻想开溜都觉得不好意思,便多留了几天与他们叙叙旧。
七日后,司徒律和安夏无声无息的离开,而后风祈然也启程回幻影了,皇中又恢复了平静。
一路走走停停,倒不像是赶路反而像是悠然的游玩。
如安夏当初所言,来时是一人一骑,归去时便是两人一骑,幸福洋溢。
经过当年曾住了一宿的白府是,安夏不由得伸出手覆在司徒律拉着缰绳的手背上,司徒律心中虽感疑惑,但还是即使勒住了缰绳,马蹄声骤停。
安夏透过镂空的花墙往白府里面瞄了眼,如两年前一样,依旧是只能看见一片树叶,叶尖微微泛黄,不乏一些黄叶越过墙头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飘了出来,风止黄叶便失去了寄托,幽幽的落在了地上。
蓦地,安夏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念头,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白影玉与疾风消失了两年,会不会一直都是在白府的呢?
如此想着便于司徒律交换了个眼神,司徒律环住安夏的腰,轻点马背便从墙头跃了进去。
轻易的进到了白府,他们本就不需要掩藏自身,因为偌大的府中竟不见一个人影,空荡荡的如入无人之境,但四下里干净不见积尘,就连落叶都没有堆积,这表示着白府中的确有人居住。
但为何却又不见人呢,就连守门的侍卫的没有。
左前方传来细碎的开门声,司徒律和安夏警觉的往左边望去,只见一个身形修长的灰衫男子正端着药碗走出来,方把门关上转过身来,这才看见司徒律与安夏这两个不速之客。
霎时药碗落地,生生摔成了碎片,男子二话不说挥掌便向安夏攻来,安夏身形未动,男子袭来的一掌便被一旁的司徒律截住了,被制住了脉门,动弹不得。
安夏轻叹一声,看着灰衫男子问道“疾风,你家主子呢?在里面吗?”
没错,那灰衫男子便是当年那个文质彬彬像书童不像侍卫的侍卫,两年的时间他变了不少,褪去了略显稚嫩的少年气息,成熟坚毅了不少,那漆黑的双眸正翻滚着滔天的恨意。
“公子都已经瘫痪了,莫非你这妖女还想要杀人灭口吗?!”疾风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腔的恨意丝毫没有掩饰。
安夏撇撇嘴,很是无奈“好像当年是你们算计我在先,而且我也没想过要你家公子的命,只是点住了他的道而已。”
司徒律松开制住他脉门的手,回过身来揽住安夏的腰,不发一言,当年若不是白影玉与雷公他们联手设局想要夺赤玉,安夏就不会坠崖,让他们生生分别了两年,若不是现在安夏安然无恙的回来了,现在他绝不会手下留情。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若惹怒我了,我就不救你家公子了。”安夏撇撇嘴道,安心的倚在司徒律的怀中,把身上一半的力气都卸到了他身上,她懒,她懒得站着都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