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人干的,还能是什么?”舒镜含笑问道。

青年一只手撑着桌面,另一只手摸下巴,沉吟道:“啧啧,难说!老板,这世上千奇百怪,应有尽有,我看您这也有很多关于鬼怪的书,您也觉得那些东西也许真的存在,是吧?”

舒镜离开书桌后面,拿起j-i毛掸子清扫墙上“壁灯”,一脸严肃地说道:“年轻人,你这个思想要不得,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我们应该坚持贯彻社会主义道路,崇尚科学与实践,你们马哲老师上课没教过你吗?”

“……”青年嘴角抽搐。

天望盯着他按在自家桌子上的手老半天了,此时忍无可忍地呲牙扑上来。青年只见一团黑影从桌后蹿出来,吓得一蹦三丈远。

对于天望这种对自家东西极端的占有欲,舒镜已经管教过他好几次了,可是没用,天望的领地意识似乎极其严重,尤其是那些和舒镜有关的东西,别人碰碰都不行。

青年惊魂未定地抱着手,待看清只是头没成年的黑狗后才松了口气:“我说老板,你们家狗不是有狂犬吧?怎么见人就咬啊!”

“多担待,我家狗只是不喜欢桌子被弄脏。”

按舒镜那套与人无争、且行且过的做派,倒是很少在口舌上争一时之快,不过大概是从前舒镜没有需要护短的对象。

天望原地转了两圈,找到舒镜的脚边,又窝下了,打着哈欠那副慵懒的样子简直与他主人如出一辙,哪有分毫刚才那凶狠的样子。

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的青年同学们生气道:“嘿你这老板怎么说话呢?还想不想做生意啦!”

青年倒是不在意,拦住了同学,走回桌边,盯着天望:“老板,你这狗黑得够一统江湖的,血统一定很纯吧?”

“……”舒镜看着脚边混血混得浑然天成根本看不出品种的天望。“呵,是吧。”

大学生们走后,小禾又从某个角落不声不响地钻出来,收拾被弄乱的书架。

舒镜将收来的钱随意放到书桌上装钱的竹匣子里,叠起的报纸正放在旁边,刚才那条新闻恰好在正上面,几个显眼的黑体大字简简单单地描述着一场真相不明的猩红。

天望又在脚边找存在感,舒镜收回视线,笑着把他抱起来,抱着这不大不小的狗,姿势略显别扭地出门去晒太阳了。

出门时又忘了,撞得门前“风铃”叮当乱响,那些“彩色石子”晕头转向地伸出细长的触手,轻晃着显示第无数次无声的抗议。

入夜,舒镜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睡容恬静,他的睡姿就如他的人看起来一样,平平躺着,露在被子外的双手端正地摆在身上,毫无侵犯力,也没什么出格的地方。

相较起来,一旁的天望就是不规矩的典范,他的狗生追求大概就是挑战犬类可以做到的所有睡姿极限。

书店外,那条苍老而幽静的青石小巷只有巷口一盏路灯还在燃烧生命。

白天那个和舒镜搭话的学生还是早上那套装备,借着昏暗的灯光,他走到书屋前。

确定四下无人后,青年从裤兜里掏出皱皱巴巴的一张黄符,发现上面的朱砂都因为褶皱模糊不清了,“哎呀”一声,开始费劲巴拉地抚平符纸。

待符纸好不容易被重新压平,青年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黄符确认再三后,青年右手食指与中指夹着黄符立于面前,面向舒镜卧房的方向,阖上眼念念有词。

“东边日出西边雨,不如去看雷阵雨。一枝红杏出墙来,墙外j,i,an夫把你埋。移!”

“当啷。”

舒镜睡前喂天望牛n_ai用的碟子落在地上。

青年没忍住一声“卧槽”,捂着嘴赶忙调整角度,重新把符纸立在眼前,将词又念了一遍。

这次他面前的地上,正睡得真·五脚朝天的天望突兀出现。

睡蒙了的天望感到身下的触感隐隐有些不同,还没来得及清醒过来,被青年一个麻袋罩顶,扛起来就跑了,速度堪比看见爱豆的迷妹。

待青年消失在巷子前面,小禾半透明的身影直接穿过书屋的店门飘出来,凝视巷口片刻,打了个哈欠,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调头回去了。

且说那青年,扛着在麻袋中拼命挣扎撕扯的天望一路狂奔,跑过两条街道,才在一家便利超市门口停了下来。

青年扶着墙,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直通地狱。

天望还在麻袋里折腾得翻天覆地,青年气短地抱着麻袋,念叨道:“狗狗啊狗狗,你可不要怪我,我对你没恶意,我就是想借你的宝血一用,你放心,用完了我就送你回家,保证不会伤害你!你别怕,要气你就气自己偏偏投了个黑狗的胎,不过还好你是只黑狗,不然我不知还要上哪儿找去。”

麻袋里,天望也不知到底听没听懂,青年刚开始说话的时候他动静还小了点,听到后面闹得更凶了,甚至开始咆哮。

青年一听天望叫,立刻变了脸色,隔着麻袋找到天望的嘴死死箍住。

“小祖宗你别叫啊!你一叫,咱今晚可全白忙活了!”

天望的嘴被束缚着叫不出声,从喉咙里翻出“呼噜噜”的声音,青年听到犬类怒极时威胁的声音,没来由的脑后一凉。

“狗狗,你别叫啊,我放开你,咱俩合作愉快啊!”

天望不动了,从被舒镜带回来,就没受过这种待遇,刚才发了一通脾气,可这么久了也不见舒镜来解救他,心中就有些委屈了。他还从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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