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去见李依依?”冷莹追上去问道。
瑞克扬了扬手道:”我累了。”
“公子妳真会找借口。”
“我发现妳很聪明,不过我要问妳一个问题,为什么李依依想见我,我就非得去?为什么不是她来见我?”
“不知道。”
“这大概是妳唯一不知道的事情。告诉妳,因为她以为男人很贱。”
……
夜晚,风中荡漾着这样的声音。
镜花院,小阁楼的阳台上,李依依凭栏而立,望向深黑的夜空。良久,柔声道:”他走了。”
站在她身后的九姨微微一怔,问道:”妳知道?”
“是的,就像我知道大部分事情一样,只要看到九姨你刚来时一刹那间的表情,还有什么事瞒得过我。”
九姨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妳的眼光越来越厉害了。不错,夏华-佩蒙的确不能来了,有下人看见他们一大群人押着一名黑衣女子匆匆地走了。依我看,大概半途中遇上了麻烦。”说到这里,九姨话音一转道,”我一直不明白,妳怎么会突然对他感兴趣?”
“不是感兴趣。”李依依转过身来道,”只是想探探他的底,这是个可能对我们形成威胁的人。”
“妳是说--他也能对我们形成威胁?”九姨惊讶地问。
李依依道:”现在我还不知道,不过从各种迹象来看,有这个可能。他能从金玉坊一下子赢走七十五万金币,还能重创雪衣门的高手,然后连暗杀他的刺客也被抓住了,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他的不俗。”
“我看真正不俗的人是他身边的那些女人。”
“妳错了。”李依依正色道,”如果他自己很平凡的话,那些女人也不会甘于跟随他,听从他的命令。所以说。这正是他最不平凡的地方。如果他身为帝王,他已经具备做明君的基本条件了。”
九姨沉吟了片刻,道:”妳说得有理,现在想一想,今天在他身上连续发生了三件事,除了第一件之外,其他两件已经显示出有多方势力在关注他。的确值得引起注意。”话说到这儿。忽然,有个侍女来报,金侯爵正在到处找她,现在正在往镜花院走来。
九姨点了点头,挥手让侍女退下后,无奈地道:”看来。他从今晚赚得的三十万金币中尝到了甜头,喜欢上我们这门生意了。”
“这不正是九姨的期望吗?”
“说得也是。”九姨笑了笑,转身准备下楼。李依依也没有叫住她,只是在身后缓缓地提醒道:”金侯爵很不简单,九姨妳要当心。”九姨没有停住脚步,目中却闪过一抹奇光--疑真似幻,将她的眼眸衬托得异常深邃。
“放开她。”公爵府的小客厅里。瑞克吩咐两名宁芙神卫道,今晚跟他出去的人都在身边,刺客手中又没剑,因此,他并不担心这名刺客会耍出什么花样。
刺客没有蒙面。准确的来说,也不需要蒙面。因为她的脸对于众人来说很陌生,而且在那上面也找不到任何特征--这张脸太平凡了,平凡得可以从帝都大街上随随便便就找出七八十个来。她很年轻。也很平静,被解开绑缚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瑞克问道:”妳为什么要杀我?”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类似饥渴的目光看着冷莹手中提着的那把刺剑--那是属于她的剑。
“妳叫什么名字?”瑞克再次问道。
刺客似乎思考了片刻,才话音平板地道:”二号。”
“这是妳的名字?”
“不错。”
“那妳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你该死。”
“我为什么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