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璎几分无赖几分真切地嚷嚷着疼,身子一歪全身的重量就倚在她的身上,脑袋在洛云的肩上磳了磳道:“云儿,你好臭啊!”
洛云肩膀一抬,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道:“无聊!”她在阮非凡床边蹲了下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感觉烧退了下来,长吐一口气微微安了安心。
“偏心!”路璎嘴角含笑,破有几分不满的道。他的眸中是浓浓地担忧,一夜之间,身边两个最亲的人离她而去,她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悲痛,只是静静接受了一切,她把一切掩盖在了平静之下。
洛云甩也懒得甩他,替阮非凡换了一块帕子,又替她掖了掖被子,她现在最主要的就是休息,好好休息,杀母杀舅之仇,岂可不报?!一切等她睡饱再说。她无视路璎的存在,把耳房的小榻搬到床边,就在上面安寝了。
路璎皱了皱眉,嘴角微微一抿,拂了拂袖子走了出去,他们之间有他不能跨越的鸿沟。
这世上,有些事来迟一步,步步皆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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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璎皱着眉头,大步往前走着,那个女人睡了一觉就不告而别了,阮非凡黑着一张脸砸了他的藕香榭,他知道她定然不会离开沧都,杀母之仇,她不可能不报的。
这些日子,除了安抚皇上,弄了个假的送到皇里去,整天东晃西晃的找她,她倒好,消失个没影。
他身后追着一个人名叫林虎,着一品大员红色官服,小跑着,连声道:“路王爷、路王爷……”
路璎大步往前,直接进了怡红院,声名雀起的云洛公子,他肯定十有八九就是她,可惜,每次他一来她就走了,今天他派人盯着,他前脚她后脚,看她往哪里跑?
林虎微微一顿,他家有个母老虎啊,还是咬牙追了进去,战事紧急,刻不容缓啊,也不知道东启国发什么疯,好好的打什么仗,还得他堂堂一个兵部尚书,每天在大街上追着路王爷奔跑,以求平东大策。
路璎眼睛在大厅缓缓扫了一圈,生意很好,人生鼎沸,他抬头看着二楼扶栏上,相依相偎的两人,觉得刺眼无比,两个女人,挨这么近,碍眼!
“云公子,再喝一杯!”李红玉倚在她的身边,侧着身子举着酒杯递到她的嘴边巧笑嫣然。
洛云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路璎,嘴角一勾,轻佻的了一把她粉色的小脸,就着她的手饮尽一杯。
“死相!”李红玉娇媚的道,笑的花枝乱颤,一手扶在她的腰上狠狠一掐。
洛云身子一抖,这丫的,下手真重啊!
路璎微微一笑,扬声道:“云公子fēng_liú倜傥,得拥李玉红姑娘,真是少年得意啊!”
顿时,大厅人人看向门口,真是稀罕事,路王爷耶,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洛云假假一笑,干咳一声道:“人不fēng_liú枉少年啊!”
路璎眉梢一挑,举步往前,被林虎一拉袖子,乞求道:“路王爷,国家大事要紧。”他都快哭了,战线吃紧,连下三城,皇上都急疯了,澜王爷要处理大事,还要筹集粮草派人运往前线,这路王爷太离谱了,竟敢手都懒得伸一下,好歹这也是沧家的天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