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风有点无聊地歪在树丫上。
突然,从窗口出一物,追星流月一般的直闽风而来。他歪着身子伸手便抓,低头一看却是一封信笺,写着洛云亲启四字。
他嘴角一抽、抬头望去,只见主子衣袖一挥啪的一声窗口关得严严实实的。他鼻子认命地溜下树丫,送信去了,他懒得跟洛云打交道,打定主意找到闽紫,塞过去就跑。
天边流金溢彩,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含凉殿外,闽紫看着手上的信笺,面无表情,目光下垂。真不知道主子那经不对,深夜还拍闽风送信过来,那闽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直接从门窗上过来就跑。
她本来懒得送过来,反正主子又没让她送信,又怕误了主子的事儿,还是勉为其难送了归来,只是,这女人是猪吗?都日上三竿了,还在睡?
直到不知死活、谁都敢惹的洛大胆晃了出来,她才抬起脚步走了过去。
洛云抬眼望了过去,只见她低头走了过来,一声不吭地递过手上的信笺,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态度冷淡、神情冷漠!
她嘴角微微一弯,捏了捏手中的信笺,毫不在意地朝着反方向而去。她一路眯着眼睛含笑走过,到处拈红掐紫,一路上吃得欢快。
直到了皇室宗祠前,才被侍卫拦了下来。
她笑着点点头,绕着皇室宗祠的墙走了一圈。这是皇的禁地,向来人烟罕至,绕了一圈墙,竟然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看起来,皇上不是对自己的祖宗很懈怠,便是对自己的皇很自信。
皇室宗祠,在含凉殿的东方,略微偏南,紧靠内墙,外面应该还有一道外墙。她抬头眯着眼睛打量内墙的高度,这个高度对她而言没有问题,外墙似乎更高一些,但是借助飞爪上去没有问题。
离它最近的门是左银台门,虽然是最近的,但是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具体情况,下午再探。
她含着一抹笑意,脚步轻盈,沿着曲曲折折的小径走过。她身后是一片被非礼过的姹紫嫣红,被摘得七七八八的名贵花木,垂头丧气的耷拉着。
一路返回含凉殿,她站于殿前,抬头打量着从哪里能鬼不知神不觉得出去,又不着痕迹地潜回来?
“是洛姑娘吗?”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
洛云掉头望去只见他额头一片晶亮,瞄了一眼他的腰牌。原来,是御医院的太监,她微微皱了皱眉道:“是。”
太监眼神一亮,脸上乐开了花,递过一个本医书道:“秦大夫说了愿赌服输,这是秦大夫让奴才交给您的。”
舅舅?她眼神微微一闪,抬手把额前的几缕头发拂到耳后,顺手拔下头上的玉簪递了过去,一边接过医书道:“多谢,这老头子倒是守信用的。”
太监笑眯眯地收起玉簪,举起个大拇哥道:“秦大夫的医术那是这个,肯送医书给洛姑娘,这真是天大的福气,将来洛姑娘的医术必定登峰造极。奴才恭喜您了。”
洛云淡淡一笑道:“承公公吉言。”
太监立即打千道:“奴才先走了。”他这一趟闲差事,白白得了秦大夫的十两银子,又白白得了洛云的一个玉簪,心中甚是痛快,健步如飞,没几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洛云用力捏了捏医书,家里出了什么事儿,难道娘她……?
“本王看看。”不知道何时出现的沧澜,站在她的背后长臂一伸,就把医书抓了过去,顺手就翻了开去。
洛云转身看着他低头翻看的样子,她倒不怕他看出什么名堂来?秦庸医敢这么大大咧咧地送过来,自然是万分的有把握的。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看吧、看吧,里的人全有疑心病,不看看怎么能放心?
只是,她的眼睛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上瞄过来瞄过去,竟敢没变成熊掌,真是意外!
果然,沧澜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来,合上书递了过来道:“这秦大夫什么时候跟你打的赌,本王怎么不知道?这小气的要死的人,居然舍得给你医术,真是稀罕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