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沁左右看看,不禁嘿嘿一笑,他亲热地拉起善桐出了屋子,善桐还有些懵懵懂懂的,“干嘛呀,炕上多暖和,非得拉我到没生火的冰窟窿里站着。”
北方到了冬天,有些储物的屋子自然是不烧炕的,也难怪善桐要跟这抱怨。含沁转了转眼珠子,先给自己挑了个冻柿子,这才顶了善桐脑门一下,低声道,“怎么样,让你相女婿,相中了没有?”
善桐这才想到,他误会了自家是想以自己同桂家结亲的,这件事若是在她还没有……没有喜欢桂二哥之前说出来,她随口两句也就辩白清楚了。可此时想到桂含春的一言一笑,小姑娘的脸就不禁往上烧得红了,她忙别过头去,声若蚊蚋地道,“表哥别乱说话!人、人家才没……没……”
天下的男儿家,没有不吃这一套的,桂含沁看她动作太大,辫子都甩在脸上了,不禁一阵好笑,帮善桐把辫子拨到了身后,和颜悦色地道,“叫你贪图漂亮,往辫子里编米珠,打在脸上就不疼吗?”
他越是尽量和气,嘲笑的意味就更明显,善桐要回击两句,自己一想,也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开来,“死表哥,就会欺负人!”
桂含沁抛了抛冻柿子,又将话题拉了回来,轻声道,“把你带出来,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可没你想得那么容易。别看他是次子,可在我叔叔婶婶心里,分量比长子不轻,这门亲事,我婶婶是寄予厚望的。要坐上桂二***位置,你还得花不少心思呢。”
就算明知道自己许配给桂含春的可能,几乎就比……就比河水倒流要大上那么几分,但善桐依然不禁被桂含沁话里的钩子勾住了,她没有做声,只是默默地抬起眼来,望着桂含沁,听他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