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还是决定留下来吃午饭了。莫赛尔去做饭,缭陪着非聊天,大部分都是缭在说,而非,他的心本就不在这里,他不停的想:席卡仇视莫赛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真的是他们所想的那般,又或者,这其中还有别的难言之隐?他的心情很挣扎,朋友和兄弟,若真是那般,以后他要如何自处?和莫赛尔划清界限,还是和席卡老死不相往来?
非忽然站了起来,缭吓了一跳,“非?”非看了眼缭,扔下一句话飞快的跑了,“这件事我不想知道了。”真相,他承受不了,所以他不想再去探究,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的事,既然大家都糊涂了那么多年,何苦非要一探究竟,让大家难堪。
缭呆愣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厨房对莫赛尔说:“非走了,他说他不想知道了。”莫赛尔淡然的应了一声,再无言语。缭想了想接着说:“其实我也觉得,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好处,若真是,真是你想的那样,你也还不了席卡的哥哥。席卡选择什么也不说肯定是有他自己的理由,你何苦逼他。”
莫赛尔对他温和的笑笑,似乎是感激。“嗯,我知道了,吃饭吧。”这件事,是他心里的刺,因为不记得,所以心不安。席卡对他的态度,更让他迷惑,不弄明白,他怎么也不能安心的生活。莫赛尔在心里说:真相,迟早,会知道的。
缭看着莫赛尔沮丧的脸,努力想怎么能让莫赛尔高兴一点,思来想去……“莫赛尔,不如我们也要个宝宝吧!”莫赛尔很迟钝的嗯了一声,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这个不是想要就能要的。”缭有些失望,莫赛尔似乎不是很想要孩子的样子啊……莫赛尔低声说:“我还想和你再相处一段时间。”孩子,又是一道枷锁。除非他是真的爱上了缭,否则他不会要孩子。可是缭显然误会了莫赛尔的挣扎,他以为莫赛尔是想和他过二人世界,心里生出一抹甜蜜,美滋滋的说:“我觉得也是呢。”
夜幕降临。
野兽的呼喊声有些刺耳,缭被吵醒,迷糊的翻了个身,想钻进莫赛尔怀里发现身旁空无一人,顿时睡意全无,大半夜的,他的伴侣去哪了?隐约听见外屋有人说话,缭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轻轻的将门嵌开一条缝,仔细的听。
“莫赛尔,你怎么还是那么不解风情啊。”因为视角的关系,缭只能看到莫赛尔的后背,而说话的人则完全被莫赛尔挡住,看不见是谁。听声音似乎是他不认识或是不熟悉的人,但他能肯定,这把声音不是属于兽人的,不过倒是和诀然的有些相像。
莫赛尔站在桌子旁,口气冷漠,“你还没回答我,你来干什么?”那人轻佻的笑,“想你了,不能来吗?”莫赛尔微微撇头,不以为然。缭看见一双手臂环住了莫赛尔的脖子,而莫赛尔竟没有躲闪,任由那人挂在他身上。“你可没有小时候好玩,我把你变成小老虎怎么样?”莫赛尔对他的威胁丝毫不惧,“然后把你这只小狐狸吃了?”
狐狸?是什么?缭从来没听过还有狐狸这种东西,是吃的还是一个种族?在他思索间,那人的下巴已经搭在了莫赛尔的肩膀上,那张脸,邪魅惑人,妖异的不似这片大陆的人。缭觉得那人一定是看见他了,要不怎么挑衅似的对着自己笑。缭咬着牙,不要脸的家伙,抱着别人的伴侣还那么理所应当!转念,又怨恨起莫赛尔来,怎么就让人家这么抱着?
“你要吃我,我自然是高兴啊。”
莫赛尔显然不想和他继续进行无营养的对话,“我问你,席雷是你杀的还是我杀的?”那人惊呼一声,“你怎么问我这个,你自己不记得了吗?”莫赛尔推开他,神情厌恶,“别和我来这一套,怎么,你想我告诉巫师你现在其实就是一个凡人吗?”
“你?!”那人怒极,姣好的面容扭曲到丑陋。莫赛尔不看他,淡淡的说:“你来找我,不是为我解惑吗?”
“哼!就算我是凡人怎么了?我想要我就没有得不到的,咱们且走着瞧!看看最后谁是赢家!”莫赛尔拉住转身欲走的人,“你和巫师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求心安。”那人挑眉嘲笑道:“你是否心安,与我何干?”
那人走后,莫赛尔转过身,声音透着疲惫,“出来吧。”缭不好意思的推门出来,毕竟偷听人说话不是什么好事。“他是谁啊?”莫赛尔的神情忽然正经起来,温柔褪去,脸眼里都是警告,“忘记你今晚看见的,听见的,知道吗?不许和任何人说。”缭不懂,但还是点了头,因为他相信他的伴侣。
莫赛尔又变回了往日的模样,关切的问:“怎么醒了?是外面的野兽太吵了吗?”缭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反正我也睡不着了,我们出去走走,好吗?”莫赛尔进屋拿了一张兽皮帮缭披上,“晚上天凉,别冻着了。”
缭觉得莫赛尔的心事很沉重,而且和刚才那个长相妖媚的非兽人有关。
夜晚的森林一向安静,可是今天……“那好像是狼嚎?”缭有些担心,狼会不会攻击村子?莫赛尔倒是一副无事的样子,“不用担心,没事的,我们去林子里走走吧。”缭任由莫赛尔拉着自己走进了森林,明明周围都是些恐怖的呼号,可是有莫赛尔在身边,他便觉得很安心。
二人在树下坐着,莫赛尔把缭抱到怀里,“冷吗?”缭摇摇头,莫赛尔的身上,很暖和。“缭,你遇到我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就是那样啊,和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