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刚走近,那女子就抬起头一脸凄然地望着他。
“奴家不慎下山扭到脚,此时寸步难移,可山野荒芜,良久未见人来,眼见日近黄昏,奴也不由心慌起来,心一焦便止不住哭泣……”十分流畅,像是说了不下几十遍。
“黄昏?”大山傻傻地问,抬头看了看天上高高的太阳。
那村姑一惊,低眉道,“奴刚说了晌午,小哥听错了。”
“哦。”大山也没做多想。
“不知可否有劳小哥送奴回家……”
大山不由分说就将包袱悬在脖子上,背起了妇人。在大山背后,那妇人眯着眼睛,看着大山竟是止不住眼里的笑意。
背着村姑,大山边走边寻着话讲,只是那村姑不怎么回应,一直是大山在自说自话,看来大山还挺有其娘亲真传。
大山背上的村姑微微垂头,靠向大山脖颈。只是闻到了一股子汗味,顿时村姑眉头高皱,一副嫌弃样。
面上犹豫之色来回变换了数次,最终那村姑似是下了决定豁了出去。村姑猛地张嘴露出一口锯齿般的尖牙,利齿一颗颗中曲而端锐,长约四寸。炎炎烈日映在牙尖上却生生闪着幽幽寒光。
大山不自觉,还在自说自听,“姑姑是镇上的人吧?附近也没别的村了。我刚好也要去镇上,还真巧了。不知姑姑住镇上哪里,也不知离方叔那近不近。”傻小子看不到挂在他前的两只玉手已然略微干瘪,指甲暴长成爪状。
“……他家的鱼摊在镇上还挺出名,你肯定知道,那小鲫鱼啊味道真正不错。”
村姑一听到“鱼”字,猛地止住正要咬上去的趋势,面上顿时双目晶亮,耳朵直竖。
“那小鲫鱼嫩,虽然刺多。。。”
正说着,大山忽然觉得颈部一凉,脖子自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