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吧,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况且这本也不是你的错,说来说去,也是朕累了你。”刘盈将如意拉起,有些疲惫道。
“朕已经诏了赵国相周昌前往长安,想必过不了几日便要到了,有他们两个,母后想必也会手下留情些。三皇弟不必太忧心。”
“皇上,关内侯刘敬在殿外求见!”已经领了罚的赵成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手里还捧了个托盘,上面放着两杯香茶。
刘盈看着他,一时也弄不清这刘敬此时来是何意。赵成观其色,讨好的说道:“皇上若不想见他,奴才便让他回去。皇上想也是累了,就歇歇吧!”
“不用,宣他进来,你也下去吧,随便唤个人进来侍候着,你自去让太医给瞧瞧,朕不愿看个瘸子在朕面前晃悠,去吧!”挥挥手,让赵成退下。
赵成一脸感激的谢恩,擦擦额头冒出来的虚汗,又一瘸一拐的出去了,当然没忘了把关内侯刘敬给请进来才去就医。
赵王如意也在刘敬进殿时,退进了内殿,依旧立在了纹龙踏云屏风的后面。
“微臣叩见陛下,陛下长乐未央!”黑衣锦袍腰系绿绶的老者恭敬的拜伏于下首。
“嗯,起身吧!赐坐!”刘盈抬了抬手,便有那小内侍上前为其铺上了锦垫,刘敬谢过后,便就着边沿处坐了下去。
一时殿内沉静,刘盈端着杯茶水,自顾饮用,一面也暗暗揣测这位自高祖甍后,便被太后打压的退隐了下去,不再多出来走动的关内侯。
却见这关内侯也不急,不同于夏侯婴的低眉垂目,而是直直的看着殿上端坐着的刘盈。刘盈被他看的颇为恼火,却因着他的身份,不便出言训斥,眉头便也不自觉的皱了皱。
刘敬看着上首端坐着的皇上,心下思付,要怎样开口才能不让他起疑,又要让他相信自己是真心的想帮他,一心的和他站一个道上。自家嫡孙女捎来的信上说了,这次是他们侯府重新获宠的好机会。
“皇上,老臣这次来,是冒死请求皇上,看在先皇的面子上,放了戚夫人和赵王回国吧?老臣实在不忍看到夫人那样的惨状,求皇上让太后娘娘不要再折磨夫人了,老臣纵是死了也能面对先皇的嘱托。”一习话说完,刘敬已然跪于地上泪流满面的起不来了。
“关内侯把话说清楚,我母亲如何了,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内殿刘如意听见刘敬哭求殿上的刘盈,事关其母,便再也忍不住的从内殿走了出来。
刘敬一见刘如意果从内殿出来,心中一喜,但面上更显了十分悲泣,向着他叩首请安后,又将刚刚说的话重述了一遍。
“关内侯休得造遥生事,夫人现下明明在临华殿内,早间皇后还在那里亲眼见着夫人去给太后请安了呢,你这么说,就不怕朕立刻将你下了廷慰府。莫道你是老臣,朕就拿你无法。诽谤皇家之名,想你能担待的起吗?”刘盈看着如意变色,立即拍案而起厉声说道。
“老臣句句实言,并无虚假,这些个情况也是从皇后里传出来的,临华殿的那位是个替身,真的戚夫人在太后那里吃了大亏,再晚些,恐怕人便没了。”刘敬泣泪颤声道。
刘如意听后便有些支持不住,耳中嗡嗡作想,各种念头从脑中闪过,却抓不住那最要紧的,不由面露悲泣之色,看着同样震惊的呆愣在那里的刘盈。
“关内侯慢些说,说详细些,朕,跟赵王要了解全部实情。若有半点隐瞒,定是饶不了你。当然,若有半丝虚假,你也别想脱罪!”刘盈立于御案前,双目微红道。
刘敬唯唯诺诺道,“陛下要先恕老臣跟蔷美人无罪才好,蔷美人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又没个商量的人,又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态度,本着戚夫人曾经也善待过她,不忍看她落的如今这般田地,于是只得托了人捎信回家,老臣这才知道夫人出事了。”
“快说,朕恕你们无罪!”看着如意急的站都站不稳,刘盈立刻示意人搬了个锦凳放在御案右手处,如意便在内侍的服侍下,坐了下来,但眼睛始终不离刘敬身边。
“诺,老臣也是从蔷美人那里得知的,事情是这样的..........”瞅着皇上的脸色,刘敬便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