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扫了眼四周,把断了的折扇随意丢到一边,漠然道“怎么少了一个?”
武江明白他说的是谁,面有难色“黎宏跑了,没有刑部的公文我们不能前去左丞府拘他!”话音未落,怀里多了样东西,拿起一看真是圣上亲笔签下的刑部公文。
“武大人,稍后刑部尚书会和你一起去拿人,一切按计划行事!”
“下官明白,请陛下和清羽公子放心!”武江恭敬道。但心中却是阵阵发寒,一想到才来时见到的场景,那种血淋淋的场面。连看惯了死人的他也不寒而栗。
清羽转头没有看见步天歌的影子,不禁摇头,这个石头又跟着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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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府
“爹,这次你可要救救孩儿!孩儿真的没想到那潮雅在那样的情况下,居然有胆杀了少莫皇子,我们只是和他玩玩嘛”黎宏一张俊颜青白的可怖,回想起当时的场景,脚又开始发软了,那阵阵惧怕又自骨子里爬了出来。
原来他一直对潮雅贼心不死,那天看见潮雅一个人失魂落魄的从婧王府走出,身边又没有一个随从,便断定是苍曳折腻了他,把他给赶了出来。当下便让家丁将人打晕了带走。因为那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天空那光芒耀眼的凤凰夺了注意力,也便没有人发现黎宏的小动作。而黎宏也怕把潮雅带回府会被父亲训斥,是以就把人藏到了雁南阁,给了老鸨封口费,黎宏便肆无忌弹的对潮雅动手动脚,意图不轨。却不想潮雅却在这时醒来,拼死反抗,侥幸跑到屋外,却和正好来寻花问柳的少莫和青岚见了,当下那二人也被潮雅的美貌所迷。而黎宏也知道两人的身份,是以就顺势把潮雅献给了二人,还为两人出点子,给潮雅下了药……
事后三人正在那意犹未尽的对赤/裸的潮雅评头论足时,却不想潮雅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冲三人扑过来就是一阵撕咬捶打,离潮雅最近的少莫便被潮雅最先缠住……
那二人先还上前想扯开潮雅,却不想潮雅犹如疯了一般,任那二人如何用力就是不松手,还不停的撕咬着少莫,那可是真如发狂的野兽,口口都扯下血……那二人也被少莫那不似人发出的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哀嚎哭叫吓破了胆,黎宏吓得夺门而出,大叫救命。而青岚完全就是吓傻了……
“混帐东西,早就警告过你那潮雅你碰不得,你到好,不但把人给弄到雁南阁,还和那两位皇子胡闹,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圣颜震怒,为父也难办阿!”黎沉柯沉重道。这下可真的是闯了大祸了。
“爹爹,那武江是你的学生,只要他肯帮忙遮掩,再把一切都推到那个小倌身上……”
“左丞公子好算盘!”武江和刑部尚书姚文言突然走进来。武江嘲笑道。
黎沉柯脸一沉“武大人和姚尚书怎的进老夫的府邸也不让下人事先通传一下,若让外人知道了,只怕还要怪老夫不懂礼术”
“左丞多虑了!”说话的是姚文言,只见他拿出一旨黄绫摆在黎沉柯面前“左丞大人,这是陛下亲下的旨意,令郎私自关押百姓,且涉嫌杀害两位异国皇子,罪大恶极,陛下有旨,立刻收押。”
“什么杀害两位……啊,难道青岚皇子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黎宏故作镇定道“姚文言!你在胡说,本公子哪有杀害两位皇子,你在说什么本公子不知道!”
“黎宏,你一无官职,二无功名,竟敢直呼朝廷命官之名,还出言不逊,不恭之罪在加一条不敬!待查明事情,在数罪并罚!”姚文言严肃道。
“姚尚书!你有何凭证说我儿杀人!”黎沉柯大怒道。
“带人证!”姚文言手一挥,一个查办押着几个家丁上来。
黎宏一看,脸都变色了,当下脚真的软了,噗通一声跌坐在的。正是他指使掳劫潮雅的那几个家丁。就算他没有杀那二个皇子,单是他掳劫了潮雅,也是人赃并获。
“一个贱民掳了又如何,武大人未免太小题大做!”黎沉柯不屑道。他也不是好弄的,若他们只有这点把柄,他连担心都用。
“左丞,有人告你私下收取贿银两千万两,黄金数万锭,房契田产数千顷,且与多宗命案有关,左丞,如今陛下下令要臣彻查此事!请你就为这点‘小题大做’的事也和我们走一趟吧!”
黎沉柯面如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突然明白那天晖王和他说的话‘左丞,人生行乐须尽欢,莫使沧桑空对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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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福安那一张一合的嘴,步天歌却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麻木的双脚几乎跪不住,就连声音也是干渴的沙哑“福总管,你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流风,自己只是想呆在你的身边,为什么你连如此卑微的要求也要剥夺?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福安见他脸色着实不好,以为他身子还没有复原,连忙把他扶起来,一并把圣旨放到他手中“步侍卫,你对陛下的那片心,咱家可是都看在眼里,如今难得陛下肯封你为妃,你也算是得尝所愿了!呵呵,步侍卫,不,该叫君妃殿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