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的语气微微上挑,但夏雨荷却没什么大的反应,她睫毛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才淡淡地问道:“本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张太医轻声说道:“娘娘的身体……怕是有些虚寒。”
“虚寒?”夏雨荷看着张太医,微微蹙眉:“大人还请讲的仔细些,本不是太明白。”
既然已经张太医的语气微微上挑,但夏雨荷却没什么大的反应,她睫毛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才淡淡地问道:“本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张太医轻声说道:“娘娘的身体……怕是有些虚寒。”
“虚寒?”夏雨荷看着张太医,微微蹙眉:“大人还请讲的仔细些,本不是太明白。”
既然已经开口,张太医自然不会退缩,他的声音更低仿若蚊呐:“长此以往,娘娘怕是不易受孕……”
饶是夏雨荷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张太医这么说,脸色还是一下子青白了起来。她沉着声音反驳:“本身体虚寒?可本怀着小格格的时候却是顺顺利利的!”
张太医见夏雨荷声音愠怒,跪倒地上:“回禀娘娘,此前来替娘娘诊脉之时,并没有发现娘娘有此症状,只怕……”张太医并未说完,但是夏雨荷又如何不懂?
她的手指紧紧的绞在一起,面容也有些微扭曲,就这么约莫过了一刻,夏雨荷才开口:“地上凉,大人还是先起来吧。”
等张太医起来了,夏雨荷才又问道:“既然如此,大人可能为本医治?”
张太医躬身应道:“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夏雨荷端详了一会眼前的这个人,才嗯了一声:“有劳大人了。”
等送走了张太医,夏雨荷也没让绿莹等人回来伺候。张太医所说之时对她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在后之中生不出孩子的女人还有什么争头?以色事人如何能够长久?如果没有一个依凭,如何能够在这后之中生存下去?
夏雨荷站在案几前,一手拈着另一手的袖子,一手持着砚台在砚台上旋转磨墨。
「张太医言下之意就是说我的身体是因为某种外因而改变。若是说是因为当初生了小格格而有所变化,当时就该能瞧出来。如今……多半是被人……下药了吧……」她的眼神里划过一丝锐利平:「要不要把事情闹大呢?会是谁呢?贵妃?皇后?还是某个不起眼的人?」
「不,不行……不能闹大!」夏雨荷的面容越来越沉:「这个人可以把手伸进我的里面,我却连她是谁也找不着。这事情闹大了能不能把人揪出来还两说,但我若是治不好,事情泄露出去,可就从此落了下风了!」她贝齿咬着下唇,捏着砚台的手也越来越紧。
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竟然在不知道的时候平白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只听一声脆响,夏雨荷已经将砚台拍在桌上,墨汁飞溅出来,在宣纸上留下一连串的痕迹。
再看夏雨荷,整个人都好像锋锐了起来。屋子里弥漫着低气压,所有的东西都好像微微扭曲了起来一样。
就在这时,绿莹的声音在外面响起:“主子,四格格醒了,闹着找您呢!”
听到她的声音,夏雨荷慢慢收敛了怒气,神色也从凌厉变得安稳起来,过了片刻,她才说道:“叫个小丫头过来把桌子收拾一下,一不小心把墨汁弄撒了。”
她一面说一面朝外走去,有什么比女儿更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