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当了村长,林富民开始深谙当官的无奈。
小村没有村委会办公室,一切会议、活动等等都是在村长家举行,林家虽大,但因为林安的关系,总有些不能暴露的秘密,这是难以抉择的问题。
按往常惯例,会议就是打打牌,搓搓麻将,在牌桌上做出决定,林富民不会打牌,不会打麻将,非常不习惯,好在几个年轻的大学生助手提议去镇上茶楼开会,他也就很气派的拎着笔记本电脑出门了。
林安回家时,发现家里铁将军把门,连狗都不在家。
苏舜钦通过联络器问了对面几句,说:“林叔叔在镇上开会,杨阿姨去田里看水,林峰在医院复诊。”
林安发愁:“我没大门钥匙,要不要绕到后山爬树上楼。”
“不需要。”苏舜钦从裤兜里拿出一个东西按了按,大门“咔哒”一声打开,回头一笑,朝林安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未免出现意外情况,所有的锁都换成中控,必要时可以强制打开或关闭。”
像汽车遥控锁,吊在钥匙串上很不起眼。
林安提着自己的随身物品,抱着玲珑果进屋,看了看不知何时换成的不锈钢防盗门,也没看出有什么特别,“要是有人撬锁呢?”
“电流的滋味会让他很销魂。”苏舜钦说着,一趟趟将大包小包拎进屋。
林安看不过去,上前帮忙,却发现那些东西重得不可思议,咬牙使出吃的力气,才搬起来半尺。
“我的天,都是些什么?”林安喘气,在回头看看后车厢堆得高高的箱子,啥舌。
“别动,我来,都是密物品……”苏舜钦跑了几趟,却脸不红气不喘,身体素质绝对过关。
“密物品?你要把我家变成军事基地吗?”
“如果你坚持要一直住在家里的话。”
“我没坚持,好像是你自己要送我回来的吧。”林安嘀咕:“你不是说还有几个人吗?他们在哪?这么多一个人要搬到什么时候……”
“你不介意看到他们?”苏舜钦惊讶。
林安丢下一句:“我好像没说过不行。”转身上楼,家里一向只锁大门,其它的钥匙都是在门上,不存在进不去的问题。
苏舜钦望着林安背影,皱了皱眉,轻叹:“好吧,是我想也许回家能让你开心些。”低头朝联络器对面的人下命令:“公主同意了,小组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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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疲惫的将自己丢在床上,半晌,又爬起来开门看阳台上的植物,一株株都生命旺盛,感谢苏舜钦没忘提醒妈妈要天天浇水,可惜这些日子缺少灵气的滋养,长势下降不少,一盆盆的喂过去,听着它们诉苦谁水多了,谁水少了,谁被太阳晒着了,谁想晒太阳了,谁觉得有些憋,要换花盆了……
搬上搬下忙了一通,才直起腰捶捶背。
“终于把这些祖宗伺候好了。”
看看堆在阳台一角的各种花盆,感叹苏舜钦果然守信用,东西真的比她还早到家。探头看看楼下,院子里开来两辆车,下来六个,不七个穿便服的大兵哥,有几个抬头正朝她笑,有点傻的露出一口白牙,然后抱头鼠窜的被苏舜钦踢着搬东西去了。
事实上,情绪没想象中那么反感。
虽然林安不认为自己有多重要,能为国家创造多大的价值,还需要专人保护。多此一举么,有这样的保镖,普通人在别人眼里都变不普通了,不过,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好了,聪明人总有自己的考量,她这个笨人只要配合。
从花盆堆里选了个一米多高的塑料高桶,到洗手间洗刷干净,搬到阳台晾着,自己拎着木桶去山上挖土,然后用半斤米酒调和,装进晾干的高桶内,用洗手自制的天一原水浇透,给爱酒的噬骨草换新家。
噬骨草的系是它自身的三到五倍长,用花盆养很容易憋着它,憋急了它的叶片会沁出汁,汁的特是腐蚀,比王水更厉害,等它成长以后,这种腐蚀就会变成只针对骨质的特效,在许多接骨之类的疗伤丹里,它是不可缺少的材料之一……
水的营养足够,催长的灵气也不缺,要是有不错的土壤就好了。
林安想着,也许该到天界内弄些息壤,虽然据说很珍贵,但那个千里清秋不就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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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在家吗?”
林安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朝楼下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