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天……”刘令半仰着脸苦思冥想:“好像……那姓罗的来那天打过一次,诶不对!那天好像是师傅先打过去的!……”说到这儿刘令垮下了脸,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诶呦警察同志,我真不太知道,我就是打点零工,我才跟他干了半个月不到……”
沈严接着问:“你刚才说昨天晚上那个人又来电话了,而且口气很不好,你都听到他们说了什么?”
“昨儿晚上其实我也没听到啥,师傅一看那人来电话,就让我先回家,我知道他一向很注意这种事儿,也就准备回去了。可我往家走了一半儿却突然想起来我把从我家拿的斧子落他院里了,我就回去取,等我回去的时候就听到师傅还在里面打电话,而且还说了一句‘别以为你了不起,信不信我把你的事说出去’,我一听不对劲,就赶快跑了……”
“你有没有听到那人说话?”
刘令摇摇头:“没有……”
“那骆海的手机在哪儿?”
“在里屋……”
沈严使了个眼色,程海洋立刻向里屋走去。
沈严转回头来,接着问刘令:“然后呢,从昨天晚上到今天出事前,骆海有没有见过什么人?”
“这个……就这庙里的这些人……不过我们到这儿后师傅说饿了,让我去给他买吃的,我就出去了,这中间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我就不知道了……”
说话间,程海洋从里屋走了出来,他递给沈严一个手机,沈严看了看通话记录,最后一通电话是早上8点43分打的,通话人正是姜建东。
沈严死死捏着手机,手上几乎青筋暴起。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只见程晋松、蒋睿恒等人急匆匆地走进了小院儿。然而,沈严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走过去介绍案情,他对方礼源说:“礼源,你跟其他人留在这里陪法证,海洋,你跟我走,”沈严冷着脸说:“去找姜建东。”
说完这句,沈严快步向院外走去,他面色严肃步速飞快,显然是压抑着极大的怒火。程晋松等人都被沈严的模样吓了一跳。待沈严出去,程晋松立刻叫来方礼源:“礼源,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头儿怎么发那么大的火?”
方礼源也不知从何解释起,只能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沈严和程海洋上了车,沈严开了警灯,一路疾驰。车子很快便进了市区,程海洋看着走的方向,有点奇怪地问沈严:“头儿,咱们不去鹏程地产?”
“我们去医院,”沈严说:“姜建东现在肯定在医院。”
两人很快便来到了罗志强所住的医院,两人奔上楼,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到病房外,就听到了病房那边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沈严与程海洋对视一眼:难道说……
两人快步走进病房,只见罗志强依旧躺在病床上,但是他身上连着的种种仪器都已经停止运作,他的妻子王娟正趴在他身旁嚎啕大哭,罗鼎兴也在一旁哭得老泪纵横,罗志源和罗鼎兴的助手正搀扶着他。姜建东站在一旁,脸上也带着一些难过的神情。
看来,罗志强最终还是没能熬过去。
见到眼前的这幅情景,程海洋略微有些犹豫,然而沈严却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他在那些人的哭声中走到姜建东面前,在姜建东略带诧异的眼光中冷冷开口:“姜建东,我们怀疑你与骆海被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警局,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