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楼上住进来了个二逼,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每天晚上回来都要单曲循环《小苹果》,音响开的巨响,震得我的天花板是一颤一颤的直发抖。得,这个人品味老子倒也懒得去管,问题是你他妈的敢不敢给老子睡个好觉。
就这样耳根子又被荼毒了三五天,已经被祸害几乎走哪都能听到这歌的幻觉了。有天晚上,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从床上一骨碌爬了起来,b。”一脚踹翻了在电脑桌前的室友罗健的椅子。
那厮从地上滚了一滚,“干。你他妈脑子被门夹了吧!没事儿踢我干吗!”
“你他妈的赶紧给我上楼叫那二逼把歌给停了!天天‘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有完没完!”
罗健扶着椅子爬起来,“操。你他妈的自己不会上去啊,没见我正打着副本呢。”
我早就鸠占鹊巢蜷在了椅子上,“这不见你快挂了,我来给你起死回生么,去去去,赶紧的。”
切,得罪的人事我顾勉才不干。
“出息。”罗健鄙夷地冲我竖了根中指,扭着屁股屁颠屁颠地真开门上去了。
罗健这一上一下还真没有白费功夫,没一会儿动静果真歌就停了。我高高兴兴地把残骸还给罗健,“行了。那我睡去了。”
罗健丫的一看,妈的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瞪着我张牙舞爪,“顾勉,我去年买了个包。”
“超耐磨。”我蒙着被子舒舒服服地总算睡了回安稳觉。
过了几天我就把钱包给弄丢了。我也挺郁闷,等我一回家才明白,妈的,肯定是老天爷不喜欢我了。
《小苹果》不是楼上那二逼的终结,这回更糟,天花板上方传来的sy声是一句比一句销魂。我干,炫耀自己有男人操是吧?出门别被我逮着,小心你的丁丁。
由此罗健总结,这他妈的全是这破出租房的隔音效果太烂。
我总结,屁话。
星期五晚上,罗健不在,美名其曰约会,扯蛋,不就是出去跟野男人鬼混。切,一个人就一个人呗。晚餐是泡面加跟香肠,一罐健力宝。
周五最没趣,游戏上线全是一群小学生,唧唧歪歪地打的稀里糊涂。算了,看看电影儿吧。罗健这色胚子藏了多少gv在硬盘里,我瞅瞅。
点了部《毛衣》,靠,gv还真是与时俱进,搞起文艺小清新来了,男主抱着毛衣哭的那叫梨花带雨。
“笃笃”敲门声。我正看着起劲,“谁啊?门没锁。”我就是这么开放的人。
“吱呀”门被推开了,我眯着眼睛把脑袋往门口一探,靠,一裸男。
喔,半、裸男。
“啥事?”这人谁啊,以前没见过。
那裸、男在门框上一靠,下巴扬了扬,“嘿。有套没?”
“啥?”
“我说,有,没,有,?”男人挺逗,以为我没听懂,一字一句又重新解释了一遍。
我从椅子上蹦起来,这回儿可把那男人的模样给一览无遗了。不错,挺帅,头发理的干净利落,五官也立挺,露的那半身看的出他很精瘦。牛仔裤正塌着,露出了半截内裤上calv字样。
见我盯着他看没搭理他,他‘嘘’了我两声,“嘿,还没明白?还是没有?”
“有。当然有。”我回过神来,弯腰把电脑桌的抽屉一拉,熟门熟路抓起一盒丢了过去。“给,接着。”
男人大手在半空里一揽,接在手里,“谢了啊。消防员。”
嘁,我把嘴巴一努,现在谁的家里不备点这玩意儿啊,看他那样,就知道平日里没少花这点钱。
男人拿了盒子还没打算走,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怎么,还有什么事?”
“还…有没有这个?”男人倚着门框,勾着唇角,食指中指合并做了个抽烟的姿势,有点儿销魂。
“我操,你他妈的还真会顺手牵羊啊。”我桌上还躺着盒利群,是罗健的。
男人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有借有还,有借有还。”
行了,谁让我心地好,反正那包烟也不是我的,索性又是抓起来朝门口一丢,“行了,行了。拿去吧,拿去吧。别告诉我你火机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