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个大路脾气,没把国舅当回事,那些苍头军更始骄兵悍将,只认将主,不认其他。这国舅在他们眼里,也不如自己家大小姐尊贵。见自己家小姐与国舅打打闹闹,那赤也走过去一拍郑国宝的肩头,“国舅行啊!方才让咱吓唬那帮老倌,逼他们写了悔过文书。这回算是有了凭据了,再缺啥短啥,把这文书一拿,他们就得乖乖给爷们备办。ti,过瘾!”
哪知他刚说完话,哱云抬手便是一耳光甩过去,“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男人的肩膀你也敢拍?你当这是和那些儿郎们胡闹呢?来人啊,把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拖出去,打四十军棍,再把他那只狗爪子给我砍下来。”
郑国宝没想到,这女人护食的态度,与男人保护自己女人竟然没什么区别。笑道:“何必如此?今天,没那么多规矩。再说,我也是出身,哪来那么多的臭毛病啊?大不了谁拍我肩膀,我就拍谁肩膀,谁摸我的胸,我就摸回来jiushi。”
那些士绅们吃了一个暗亏,寻思报复等等都是后话。但是眼前这关,还是要应付。银子、粮食、名贵药材如同流水般的送入矿税监衙门里,伤员们一来抢救及时,二来jiushi好药顶着,因此倒没出现伤重不治者。便是英白罗等几个重伤员,也确认没了生命危险,只要静养一段时间便好。
那些士绅们此时也从太医的嘴里得知,连德禄和哱云这母大虫全都身体强健,吃嘛嘛香,那所谓的重伤,完全是伪造出来骗人的。可是知道真相又有什么用?自己的认罪书可还在国舅手里,他有那个就能把自己一干人拿捏的死死的,谁也别想逃出掌握。倒是王焕章王员外有些心计,秘密唤来自己的心腹长随王寿吩咐了几句,又备下了快马及礼物,让他前往宁夏镇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