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十分凑巧,正是孙大用带着一干人马出去捉刺客的时候。那些乞丐打手,本是奉命来此搞破坏,逼着二女向赵存仁低头,上门请罪。到时候人债肉偿,两不相欠。
前者打伤了石头,今天便想最好再砸伤几个娃娃,那两个女子对这帮孩子看的很重,这样闹几回,不怕她们不服软。没想到石块没丢多少,就听到枪响。这干人知道惹了大祸,华山派能有枪么?有枪的是咱惹的起么?一想到自己得罪了有枪的狠人,这干打手的心当时便软了下来。这心一软,腿也就不怎么硬。不等锦衣出来,就要作鸟兽散。
没想到将岸正好带着一队缇骑进城,他也不知道国舅在哪。正在满世界找,听到枪响,带着人马就赶过来,与乞丐们迎面撞上。二话不说,全都上了绑。
郑国宝一碗稀饭没喝上,一肚子的火气,打了半天人还是觉得不解恨,“你们都干什么吃的?我在这刚端碗,就被人砸了锅。我说,这差使,一个个都是怎么干的?是不是我这么长时间不动军法,你们就都觉得咱卫里没了规矩了?”
宁中则一旁劝道:“国宝x。大家谁也没想到,丐帮的人会如此无法无天,敢来行刺国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郑国宝这才缓和了语气,“既然是嫂子您发话,我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是可惜了那一锅好粥。”
宁中则笑道:“你这话说出去,也不怕别人x。都是个国舅,还在乎那口粥么?”
“话不是那么说啊。我这还等着吃你包的饺子呢,嫂子做的东西,被这帮玩意砸了,我不心疼才怪。孙大用,你们给我好生伺候着,把这帮乞丐大爷们,都给我伺候舒服了,要是他们回头被伺候的不满意,就别怪我动军法。”
孙大用自然知道伺候是什么意思,急忙应了声是,拉了众乞丐到旁边去打。郑国宝吩咐一声“给他们留口气,一会拉到石头面前,一个个d双腿,给石头出气。”
他又问将岸“你这怎么搞的?拿我的话当耳边风了?我让你关注下西安的市容环境,重点关注乞讨问题,你倒好,把乞丐给我关注的日益壮大,你这差使是越办越好了啊。”
将岸见风头不对,赶忙辩解“长官容禀。小的实在是有苦衷,如今这帮花子,不大好duifu。”原来就在郑国宝经略宁夏期间,有丐帮团头范无咎来到西安巡抚衙门,献了魔教长老王诚的首级。另外还将一份陕西魔教人员名单,一并奉上。
要说这杀一个魔教长老,未必一定是功劳,比如言登山,活捉刘汝国,结果自己也没能逃脱死亡的命运。一个普通人,拿了这么大的功劳,说不上是什么好事。可是一个普通人,也肯定不会像范无咎一样,把擒杀魔教长老破获魔教潜伏者的大功,都归到巡抚亲信门子的身上。
一位长官的门子必然是长官的心腹人,还有的甚至是枕边人。结交好了门子,就等于结交好了主官,有这门子从中帮衬,范无咎虽然失了首功,但也得了不少实惠。更有巡抚亲自手书忠义丐帮的匾额,派人吹吹打打,送到了范团头的手上。
巡抚的墨宝何等珍贵?如今落到一个花子头手里,这说明什么?说明丐帮虽然在历史上有过污点,但是那已经是过去的事。现在的丐帮是积极的,进步的,是功大于过的。范无咎有了这块牌子,地方上的衙役皂隶,还有谁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