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血来,她一边咳嗽一边流血,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沈朝吃了一惊,顾不得再问,忙让人请大夫来瞧着采芙,如此又忙乱了近一个时辰,采芙嘴里虽然面前止了血,但人也昏死过去,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沈朝见她止了血伤势稳定才回到自己屋,这回是怎么都睡不着了,干脆换好衣裳坐等天明,没想到鸡鸣不到三声,看管采芙的嬷嬷就急匆匆冲过来,惊慌道:“求少爷去瞧瞧吧,采芙那丫鬟怕是要不行了!”
......
沈朝被生生闹腾了一夜,沈乔那边也不见得过的多消停,她听完牙婆所说,采芙是从苍云山那边逃过来的,心里已然觉着不对,幸好沈府派了几个护卫给她,她忙让那护卫连夜赶回去传话,没想到那护卫被夜路耽搁,早上才到沈家别院,这是后话了。
苍云山是香火鼎盛的地方,也不止流霞道人一家道观,她生怕弄错了,所以带着其他的几个人手直接奔向了苍云山,幸好这里离京郊不远,天还没黑就赶到了。
她想着刚好趁天没全黑探查一二,于是径直走进了流霞观,流霞观的香火鼎盛远胜别处,就是这时候还有不少香客进香的,旁边有几个道童做着洒扫招呼之事,一切平静祥和,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来。
她暗想自己是不是想错了,采芙那事儿仅仅是个巧合而已?有小道士来问道:“施主是想进香还是想求卦?”
沈乔道:“我就是随意瞧瞧,你不必管我,等有事儿了我自会叫你。”
小道士见她貌美,有心多说几句,笑道:“姑娘有什么只管吩咐。”
沈乔点点头,忽然冷不丁瞥到后面一处,问道:“你们后面那是什么地方?”
小道士客气道:“那是我们观主的起居之所,因怕打扰了观主清修,就连我们平日都不许入内,香客更不好进去的。”
沈乔缓声道:“你们观主如今好像不在观里吧,我进去瞧瞧又能怎地?小师傅太迂了。”
小道士不知道是听到什么禁忌似的,轻轻打了个寒噤,忙忙摇头道:“施主万万不可,我们观主吩咐过的,况且里面有他寻常用的符箓,一般人进去恐伤自身。”
沈乔看他是好似不像知道什么样子,也不欲他为难,点头道:“多谢道长,我知道了。”
她本来就是过来探查的,见观里露了疑点,哪里肯放过,先出了流霞观,又带着几个身手好的护卫悄悄绕到道观后面,快把道观后边的地都踏平了,也没瞧出个究竟来。
沈乔不再做无用功,立在原地喃喃自语:“看来外面是瞧不出什么来了,还得进去看看才知道有什么猫腻。”又看着三丈的高墙皱眉。
就听有道清越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耳朵传了过来:“这么想进去,我帮你可好?”
沈乔悚然,猛地退后了几步,就见那戴斗笠的高人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边,几乎是贴着她站立的。
身边的护卫也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举剑应对,她忙摆了摆手:“是自己人,冷静些。”
她迟疑半晌才道:“高...额,国师怎么会在此处?”
淡长风道:“来瞧瞧我未来弟子。”又一挑眉:“你知道我是谁了?”
沈乔干巴巴地道:“家里人已经提点过我了。”
他哦了声:“闲话少叙,你不是想进去吗,现在还要不要进去?”
沈乔本能觉着他不会害自己,于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没想到刚点完胳膊就被他抄了起来,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两人已经出现在了墙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