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和,还有人开始怀疑当初姜梨杀母弑弟的事是否有什么隐情,因为这样一个温柔可爱的姑娘,怎么看也不像是能做出这样狠事的人哪。
而季淑然是继母,这个关系微妙,猜测也就众说纷纭了。
这些话传到了季淑然耳中,季淑然气得不轻,却因此待姜梨更加贤淑慈爱了些,惹得姜梨都觉得十分不自在。
淑秀园里,院子里里外外的丫鬟都在认真做事,谁都知道,季淑然这几日心情不大爽利,丫鬟们都唯恐自己被拿来做了筏子,做事也比平日更尽心。
门口守着两个丫鬟,屋里,铜牛里的冰块似乎也不能解去暑期,夏日到了尾巴,更加闷热,惹得人的心情都浮躁不安。
季淑然正在和自己的姐姐季陈氏说话。
季陈氏是一大早就过来找季淑然的,姜元柏并不在府上,季陈氏道:“这几日你都在做什么?你可知外头如今怎么说你的?那些闲话连我都听见了,说姜梨当初杀母弑弟的事,未必不是你做的戏码。”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此事,季淑然也是满心怒意,道:“姐姐,你怪我做什么?这话是外头人流传的,我这院子里上上下下可不敢提此事。”
“不管是谁提起的,流言传的越多,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季陈氏道:“都是那丫头引出来的事,你怎么连个小丫头都对付不了?”
季陈氏和季淑然未出阁时,关系就十分要好,比起季淑然常做婉约姿态,季陈氏要强硬的多。
季淑然没好气的道:“那丫头滑不溜秋,心眼忒多,莫说是我,便是你对上也得吃力。这回孟家你瞧清楚了没有,孟红锦分明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本想着孟红锦既然要对付她,我做收渔翁之利最好不过,谁知孟红锦不济事,不仅没有得手,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怎么回事?”季陈氏一惊:“孟红锦的事也同她有关?”
季淑然便将孟红锦和姜梨的事细细的同季陈氏说了一遍,末了才道:“姜梨自回了燕京城以后,一次亏也不曾吃过。她也和幼瑶差不多年纪,可你看心眼比幼瑶多得多了。若是日后留她在府中,幼瑶哪里是她的对手?”
“听你的话,”季陈氏沉吟道:“姜梨是不能留了,只怕她再过些日子,还要厉害些,最好趁早打发了出去。”
“你是说……与她说亲?”季淑然道:“倒不是不可以,只是老爷定然要过问。”
“那还不简单,”季陈氏冷笑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公子哥儿数不胜数,便是找一个听上去不错的,实则不怎么样的人,你把人嫁过去,两三年就没了,外人也瞧不出什么,不是很简单的事?”
“姐姐,你帮我留意着。”季淑然道:“若是有这样的人,我便想法子告诉老爷,让老爷成了亲事。”
季陈氏点头,二人正说着,突然见姜幼瑶从外面跑了进来,她跑的太急,连季陈氏也没有瞧见,只唤了一声“娘”,声音就哽咽了。
季淑然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拉起姜幼瑶的手,便见姜幼瑶满脸泪痕,急道:“幼瑶,你这是怎么了?”又怒斥姜幼瑶的丫鬟金花银花,道:“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子的——”
“娘,”不等季淑然继续说话,姜幼瑶就一头扑进了她的怀里,抽噎着道:“周世子,周世子要与我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