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上,像人参果入地,眨眼便没有了踪影。
就算没有爱,可今天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老公竟然和别的女人在外面鬼混,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这个世界上,还有比她更可怜、更滑稽的新娘吗?
乔一诺对天发誓,她不是希望他真的对她怎样。只是,小小的自尊心受不了。
她好歹也是校花一枚,他就算是不喜欢她,难道就真得那么讨厌她。
……
整夜思索,彻夜无眠,晨曦准时来临。
元旦放假,她没有急着起床,反正别墅里就她一个人,外面又冷,她就赖在床上,随手从床头柜上翻起一本杂志正在翻看着,床头柜里的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玲玲,摁了免提键,放到枕头边,然后翻了个身,趴在枕头上,窝在被窝里准备用免提和玲玲煲电话粥。
“幸福的新娘,起床了吗?”
“没。”
“还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呀!昨晚折腾到啥样啊!以前在寝室的时候,你可是从来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快给姐们说说,我们沐大总裁那啥功夫,够劲儿吧?”
要是换了别人,她随便敷衍两句,就可以挂电话了。不会把昨晚的事情说给对方听,可是玲玲不同,是她最好的闺蜜,她和她之间没有秘密。
“他昨晚没在家。”乔一诺说的很平静,没有带半点埋怨的意思。
其实,在玲玲打电话来之前,她就已经想通了,她和他之间,本来就没有爱,都只是被人摆布的棋子,她谈什么尊严,在她母亲把她作为棋子嫁给沐潮的时候,她就已经没有了谈尊严的资格。
她不怪他,任何人的感情都无法勉强,她自己都没有做到,又何必勉强他人呢。
“什么?没、在、家!?”玲玲的音调明显拔高,“诺诺,你不会吧?放着你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他竟然洞房花烛夜都没有碰?”
“……”那有什么奇怪的,别说什么如花似玉,就是倾国倾城,沐潮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勉强?
“诺诺,那昨晚他去了哪里你知道吗?哎,我说,这可不是小问题,他不会是那什么取向有问题,或是不举吧?”
“不举?取向有问题?”
乔一诺重复着玲玲的话。这个问题,之前她还真是没有想过。从昨晚到今早,她的直觉是沐潮和沐婉在一起,还从来没有想过会是玲玲说的那两种可能。
“诺诺,这可是关乎到你的终身性福,可不能马虎大意。现在有很多男人,结婚前隐瞒自己的同志身份,结婚后才知道,可怜的女人,就成了‘同妻’,整日以泪洗面的。”
乔一诺冷嗤一声,“你可真能胡诌。”
平日里文文静静的顾玲玲,扯这些黄色废料的时候,舌头都不打结,乔一诺佩服。
“要是不举的话,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专门治这方面的毛病……”
“丫丫的,胡诌还来劲了。”玲玲的碎碎念模式,要是不打断一下,估计一早上都不会结束。
“诺诺,那你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