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很晚,家中只有伊莉莎白和宾格来小姐两个人。
此时,宾格来小姐举起一盏烛台灯先行上楼,伊莉莎白小姐极力压制自己心中纷乱如麻的思绪,跟上冷淡的宾格来小姐。
微弱的烛光并不能照耀到长廊的每一个角落.烛火的光却染上了宾格来小姐的脸,那张脸在烛光下抹上了一层薄薄的橙色。
“放在这里。”
殷赏不耐烦的指着放在南希床边的一个木制箱子,然后走过去打开。
这里的资料是过去三年南希小姐从外地进货和她出售货物的价格表,这里写了日期,写了数量还有。。。。。
听着宾格来小姐毫无感情的干巴巴的解说,伊莉莎白反倒觉得空虚起来。她还为只要两人独处,宾格来小姐一定会揭发她的罪行,然后指责她的卑鄙,对着她暴跳如雷,可是,宾格来小姐什么都没做,甚至看都不看她一眼,似乎在她面前她伊莉莎白什么都不是,连一个水壶都不如。没想到会变回这样商人之间的对话。再这样下去可能什么都没说出来就结束了。
“我要结婚了。”
伊莉莎白先起了个话头。殷赏始起头来。
“那很好啊!”
殷赏嘴上虽说着很好但却面无表情。
“他是玛丽的报社老板--哈姆斯先生,是一个绅士。”
“如果要我听你们的情史的话这就不必了。”
殷赏挑了挑眉。这是她第一次对伊莉莎白的话产生该有的反应。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声而已。”
伊莉莎白故意这么说。她不能忍受宾格来小姐对她视若无睹冷若冰霜形同路人,当她正要接着开口时候却听到宾格来小姐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的为人很不地道,却不知道你居然还这么幼稚,你期望跑来告诉我你要结婚了我会有什么反应吗?伊莉莎白小姐,我真的很感谢那位将要娶你为妻的哈姆斯先生,因为这个世界上终于要少一个祸害,不过,我很担心哈姆斯先生的帽子会不会变成绿色。当然,你听不懂,不过也没关系,你只要明白一点,那就是未来你怎么样都可以,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还有看见你,我以为我会觉得恶心的,可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甚至还感谢你的到来,让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些让我明白了一个事实--也许我也不是那么爱你。”
宾格来小姐啼笑皆非的口气让伊莉莎白面如死灰。伊莉莎白宁愿被她骂自己是世界上最卑鄙的最下流的dàng_fù也不愿听到宾格来小姐这番话。
“其实一开始我就觉得奇怪,你讨厌我的表情明明写在脸上却又说喜欢我。当然刚开始我完全不相信。但是,渐渐的我被你的演技所骗,你那场在小树林里的哭戏演得实在太逼真!太成功了!那些被树叶割开的口子,那些从手臂参出的血丝,你究竟是有多敬业才能演成这样啊!啊哈!在你的骗局之下,我渐渐愿意了解不同的你,愿意敞开自己的心房接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