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否回行宫?”
“不,启程,回京。”
皇帝自古便多疑,令狐帝心中寒如冰窖,想起两人的相遇,竟然隐隐生出不少念头,若他是乱d,接近他难道全无目的,难道真不知他是皇帝?若只是欺君,令狐帝只会愤怒,然此刻,却觉得被人背叛,皇帝生来不容许谁来冒犯,心中竟觉疼痛麻木。
一辆囚车,一块黑布便让洛初之置身在狭隘黑暗之中,洛初之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而他不知道是,在黑布蒙上之后,前后出现了几辆一模一样的囚车。
洛初之想,若最后被砍头,他还真是挺冤屈,然而洛初之此刻全然不见一丝沮丧,他还沉浸在喜悦里,因为他终于找到爹当年的组织了,心想那些人会来救他,那爹爹应当还活着,这件事让他忘掉了此刻所有的不快。
令狐帝的态度,是洛初之不敢想不愿想也没有必要想的,既然曾经决定不接受他,无论令狐帝是什么态度,他都不愿去委曲求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想办法逃。
皇帝回京,队伍一路上相安无事,当洛初之身旁的黑布被拉开的时候,他知道大概到下一个行宫了,而让洛初之纳闷的是,他本以为会被关进牢中,没想竟然被关在一个厢房中。洛初之不禁感慨,皇帝不愧是皇帝,如此冷静,竟然到如今都不曾质问他。
洛初之怎么会知,令狐帝心中气极恨极,愤怒暴躁,一面思索着如何处置洛初之,一面心中又觉滴血,幸好京中送来的奏折刚好到达此地,令狐帝忙得让自己没有时间去思考。到行宫歇脚这一晚,令狐帝仍思索不出任何答案,然,他却不容许这样拖下去。
令狐帝出现时,洛初之手脚不曾被束缚,即刻下跪,跪皇帝这么简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令狐帝却想,他是真心所跪?
“你是暗苍的人?”
洛初之抬起头,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不答。
“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你希望我承认?”
“放肆!”
“果真是皇帝,哼,这就是百姓与皇帝的差别,只因一个称呼便可午门问斩。”
“你真不想活?”
“想,只是,难如登天。看来我们的皇帝记x不是很好。”
“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若真要追究起来,这颗脑袋早就砍了几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