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绝对无法让你这么记忆犹新。”轻轻地叹了一声,许棋说道:“恐怕连你自己也忘记了吧,当初杀死张翼丘时候的那种感觉。只有在醉了以后,才能在杨思辰刻意地询问提示下,从记忆的碎片中捕捉回来。我还真想让你听一听,你在录音时候的那种语气。”
潘伦咬着牙,低声吼道:“够了,你……”
“潘董事长的后续工作做得应该是相当完善了,只可惜……远在米国,即使是他的手也伸不了那么远。”许棋稍稍侧了头,道:“这或许也是张翼丘在天之灵不得安息吧,他才会让欧诺找到你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证据。”
“!”
“这么惊讶干什么?欧诺也费了不少力气。至少打通了米国各级的人际关系和买通处理张翼丘案子的警官,就足够他耗费心力了。”说着,许棋不由低低地笑出声来:“不过这也要感谢你,让欧诺欠了我一个人情。只是将你可能有前科的猜测告诉他,居然就能换他一个人情,这交易真是划算。”
“为什么……为什么他要……!”
“是啊,他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关注呢?”许棋神色莫名地轻笑出声,道:“你自己猜猜吧。”
“你……”
“对了,不用谢我。之前潘哲投资失败,陈家将你们潘家在华艺的股份已经全部收购了下来。哦忘了告诉你,现在天语改名叫做华艺了。”在阳光下,许棋的笑容更加模糊不清:“你放心,我还不至于贪图你们潘家那31的股份。有些钱,是可以用手段谋取的,有些钱……自然有它的用途。”
“潘哲……潘哲他比我有用多了,他怎么可能在这种时候冒失将股份拿去投资?!”
潘哲是潘家的远方子弟,虽然是b市有名的花花大少,但是确实在经商方面的头脑还不错。
许棋理所当然地说:“到了他应该投资失败的时候,他就该投资失败了呀。”语气十分正常无辜,似乎有些不明白对方在说什么话似的。
却见潘伦愤怒地站起身,大喊:“是你!!!”
“我这是在为你们潘家积福。”轻轻摇了头,许棋说道:“那些钱,我已经全部给了张翼丘的家人。痛失爱子,老人家也该安享晚年了。只是,你犯下的罪过,用钱也无法弥补了。”
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浑身的力气,潘伦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全身瘫软。
他似乎又回到了十七年前的那个下午,还是米国最炎热的天气,那个自持清高的清秀青年毫不留情地在大街上让自己出糗,不给自己一点面子。
又或者,是在那个黑暗阴湿的小巷子里,他一把拿起地上的砖头将对方砸得头破血流,瞬间晕了过去。
又或者,是他用力地捂住了那个人的口鼻,眼睁睁地看着他窒息而死。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最后化为了一朵最邪恶美丽的罂粟花,从一开始就破芽而生,栽进了他的心里。
即使再自我催眠的将其遗忘,即使再用忙碌的生活、陌生的城市街景麻痹自己,到现在这一刻,潘伦才清晰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