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不是??】凉很疑惑,明明是啊,本体是,记忆也是,甚至感情,怎麽就不是了呢?对面的墨凌却根本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依旧视线森冷却是只顾著看书房的摆设,好像这些个东西都比那个所谓的莲王大人招人稀罕。
【既然如此,那你还是叫吾凉吧,或者,莲王大人。】虽然不是很明白墨凌为何如此固执,但是长久不变的习惯还是让无尘──也就是凉,采取了放任的措施,他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改变的,自己多说也是无益了。
这未尝不是天上人间最严厉的惩罚,墨凌胸内压抑的疼痛越发的明显,五脏六腑再次猛力的抽搐起来,冷静直板的脸上带著冷硬质感,越发显得疏离遥远,若不是嘴角那抹藏不起的血丝滑落的越来越快,谁会发现。
【你受伤了,墨凌,墨……】著急的声音被扣在咽喉,墨凌血色的眼眶看著凉,【这个名字,是你叫的吗?】随即墨凌转身背去,无一丝的留恋。
即使走的老远,那声音依旧是温柔似水,如同包含著万千深情厚谊,直接投到人的心底深处去,很清透的很清透的说,【早点回来,墨凌。吾,就是无尘。】
墨凌双手一甩,凌波步出老远,踏著的动作很是轻柔,也似乎一点没有用上多少的气力,但是原本平静安逸的院落整个都在震颤,花草树木逐个枯竭,四周逐渐蒙上一层阴阴的黑气,凌厉,森冷。
不过随即就被一个柔和的光抱拢起来,慢慢的消散,凉还是不放心的追了出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但是墨凌的眼中根本没有他,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接近,最後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墨凌的身影逐渐消失,铺天盖地的胸闷一下子压在了凉的身上。
他不懂,这是为何?
明明没有发现之前,那人的眼光是何等的温和,怎的一下子就风云突变了呢?凉靠著长廊上面的柱子看著墨凌离开的方向,眼神幽暗不明。
endif
☆、第十章暴怒
墨凌眼中只有无尘,再无其他吗?那……自己呢?
不,他偏不相信,自己就是无尘,自己比无尘更加适合墨凌,没有理由的,抹去刚才行色匆匆的汗珠,雪白的纱衣飘舞飞扬。
对!吾,就是无尘。
风刮的墨凌眼睛越来越红越来越凌厉,整个冰峰都压抑起来一般,墨凌直直的走向赫然是月老的宫殿。在这个一线天堂一线地狱的瞬息,墨凌除了想要手刃月老没有其他的想法。
【月老!!!】
墨凌第一次知道,自己也会暴怒。
天界有成千上万相似的宫殿,各个或珠光宝气或壮丽开阔或宏伟大气或古朴森严或肃穆俨然或精致优雅或小巧玲珑,但是只有月老宫殿,尤为特殊。
月老宫殿从此届天帝上任开始,周围就布满了七彩的天罡护体仙气,常年萦绕,生生不息。自然,仙气不算什麽,仙人住久了的宅子都是有各家的仙气做了结界护著的,问题是月老的家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天帝的七彩光芒,这就是特别之处了。
当年天帝刚刚即位遭逢大劫,幸得月老拼却性命,到最後几乎魂飞魄散才化解了滔天劫数。虽然三界众人对此内容却是讳莫如深,不过心里大抵都是知晓的,月老那厮乃是天帝逆鳞,那可是碰不得的主。
再说月老慈祥淡雅,对天界事物基本略微知晓,对三界众生更是慈悲为怀,深得人心,这天界也唯有月老才能引起天帝那毁天灭地的怒火,或者抚平天帝暴戾之气,所以有点眼力的都是非常识时务的亲贤臣。
但是现在的墨凌,却是什麽都顾忌不来,狗屁的天帝神佛礼数,所有的教法忌讳通通都是骗人的,却哪里知道他一下子坠入无间绝望的痛。
风刮拉过来,但是他周身的怒气却是形成了一个圈子,割裂了暖暖的熏风,森冷异常。
月老!!!月老!!!
这个像是早已经洞悉一切的神仙,这个用高深莫测的脸孔欺骗了自己的月老,他明明知晓等待了万年的他为了无尘能够清醒,即使明白前方是万丈悬崖,自己也是会毫不犹豫的纵身跃下的,义无反顾。
可是为何要给了他希望却又生生撕碎,这五脏六腑的激烈碰撞,墨凌又失控吐血,他脚上明明踩著温柔细腻的云彩,面上却犹如坚硬的千年寒冰一样,天际飘舞的雪白薄云在他眼中都是一片的血红,明明是一派的宁静祥和,却因为黑莲的怒火生了妖异冷感,边上的仙人都是纷纷退避,免得找惹祸端。
墨凌暴怒的冲进月老宫殿的时候,正巧某两人在忙,月老被压在案上,施行惩罚,那场面说不出的旖旎香豔。
墨凌冲破结界已然受了伤,前脚还没有跨进宫殿门槛就被一股纯阳真气直取面门,内里再是一震,已经伤及内脏,血气猛烈的冲口而出,生生顶住,非要闯入。
只见七彩光芒现出,神力暴涨,好像带著某人的冲天怒火,他再次被逼著退了几步,刹那到了院子中间。
【放肆,不经通传,擅自进出我天界宫殿,谁给你的权利,】磁性的男声传出,稳若泰山又带了无限的贵气森严,【无尘就是这麽管教下属的,看来要不要恢复他的莲王之职,朕还需斟酌。】吐息之间,又带了不甘之气,让人不禁好奇,天帝也有不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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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天帝老大
墨凌被音波震得後退了半步,不敢相信居然有人这等无耻,要不是他某年误打误撞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