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笑得甜美,眼睛弯弯如同月牙儿,“如果他背叛了秦厉大人,我把他的心挖出来吃掉好不好?”
“随你。”秦厉的视线重新回到了报纸上。
……
南梁大通元年,曹仲宗进攻涡阳,陈庆之在他的军中任假节。
北魏派遣了征南将军常山王元昭等率领十五万人马增援涡阳,前军已达驼涧,距离涡阳仅四十里。
梁军帐中。
曹仲宗坐在一张披着虎皮的椅子上,众位将领分列两旁。
陈庆之目光扫过众人,率先道:“我建议主动出击。”
“不可。”曹仲宗的参军韦放出言道,“贼军的前锋必然是轻锐,与之交战,若是告捷,不足为功,若是不利,则会打击我军的士气,不如以逸待劳。”
“魏军远道而来,皆已疲倦,现在他们距离我军遥远,必然松懈,趁着他们还未集结,正须挫其锐气,出其不意,必然没有失败的道理。而且我听说他们结营的地方林木茂盛,必然不敢在夜间巡逻。诸位若是心存疑惑,我愿意独自前往。”陈庆之抱拳道。
曹仲宗心中偏向韦放,可是陈庆之又是陛下的亲信。他略作思忖道:“韦参军与陈将军所言,各有道理。不如我率领大军以逸待劳,陈将军率领部下出击。”
表面上曹仲宗似乎不偏不移,实际上他是采纳了韦放的意见。陈庆之若是成功,曹仲宗没有损失,还能分上不少功劳;陈庆之若是失败,那是陈庆之自己冒进,陛下也怪罪不到他曹仲宗的头上。
陈庆之眼中失望之色一闪而过,“是。”
他出了营帐,点拨了二百人马,就向魏军发起了进攻。
魏军果然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士气大落。
但是,这仅仅是涡阳之战的开始。
涡阳之战从春至冬,大大小小有数十百次战斗。无论是魏军,还是梁军,都已接近强弩之末。
“报告将军,魏军的援兵在我军背后修筑工事。”
曹仲宗面无人色,“再探!”
“是。”斥候领命退下。
曹仲宗环顾神色不一的众位将领,“诸位将军,我军现在已落入腹背受敌的局面,这可如何是好?”
一位将军越众而出道:“我军如今斗志全无,与其损兵折将,不如撤军,保全兵力。”
“这位将军所言甚是。”曹仲宗早就有了撤军的念头,只是他身为一军主帅,不好开口。
“荒唐!”陈庆之斥道。
又是陈庆之。曹仲宗半惊半怒地想。
陈庆之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去自己的营帐中拿出了萧衍赐予他的节杖,然后站在了军营门口,说:“我们一同来到此地,已经一年了,耗费了巨额的钱粮,经历了无数的战斗。你们毫无斗志,只想着撤军,哪里是想建功立业,不过是聚在一起进行掠夺罢了。我听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如果你们执意撤军,我这里有一封陛下的密诏,我便依诏行事。”
曹仲宗虽然没看见密诏,但是心中信了大半,改口道:“撤军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撤军的事,就这么揭过了,而且陈庆之还凭借着所谓的密诏,拿到了指挥权。
没有人要求陈庆之把密诏拿出来,陈庆之也就没有拿出来。这封密诏是否存在,只有陈庆之自己知道。
魏军在梁军周围筑起了十三座堡垒,互为犄角。
陈庆之率领精锐,衔枚夜出,攻下了四座堡垒。
敌军久战不退,涡阳守军本来就士气疲惫。而一夜陷四垒,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于是,涡阳城主王纬开城门投降。
魏军的其余九座堡垒,兵力仍然雄厚。
陈庆之命人将敌人的首级挂在阵前,进攻之时,擂鼓助阵,鼓声震天。
魏军溃败,丢盔弃甲。
被斩杀的魏军俘虏的尸体,堆积如山,让涡水都为之断流。
萧衍对于陈庆之十分赞赏,赐给了他一封手诏——“本非将种,又非豪家,觖望风云,以至于此。可深思奇略,善克令终。开朱门而待宾,扬声名于竹帛,岂非大丈夫哉!”
……
许希文发觉剧组多了几张生面孔,他并没有惊疑,他知道这是神圣中华派来的人,伪装成剧组人员潜伏在剧组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