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逸点点头。
这个秦逸,简直像个锯了嘴的闷葫芦。许希文心中腹诽,口上问道:“你能告诉我我有什么危险吗?”
秦逸却没有回答许希文的问题,“你跟着我,别离开。”说完,他向着片场走去。
许希文连忙跟了上去,心中十分不安。
……
化妆间的周围已被围上了黄黑两色的警戒条,几个警察正守在外面。
秦逸和一个警察说了几句话,就跨过了警戒条,走进了化妆间中。
许希文也走进了化妆间,不知为何,他感觉化妆间里的温度要比外面低得多。
秦逸环顾四周,皱紧了眉头,低声道:“水圣子。”
“什么是水圣子?”许希文好奇地问。
“就是婴灵。”秦逸解释道,“那个死去的女人大概是打胎太多,所以婴灵缠身,最终害了她自己的性命。”
许希文打了个冷颤,忽然又想到昨天发生在化妆间里的事,忙道:“我昨天在化妆间里听到了猫叫。”
“那就是水车子的叫声。”秦逸走出了化妆间。
许希文跟在秦逸身后,“你不做点什么?”
“我要准备东西。”秦逸头也不回地说,他一直走到他那辆大众辉腾的旁边,才扔下一句“上车”,自己则坐上了驾驶座。
许希文也只好上了车。
……
秦逸把车开回了家,也就是许希文身处欧泊中时曾来过的别墅。
秦逸却没有直接进入别墅,而是绕过别墅,走进了别墅后面的一间木屋。
木屋里摆放着许许多多对于许希文来说十分古怪的东西,他认得的东西只有一把木剑和几张画着诡异纹路的符箓。他一件东西也不敢碰,拘谨的站在木屋中央。
秦逸从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块黄色的凹凸不平的圆形物体,“把它磨碎。”
许希文接过圆形物体,又看了看四周,发现桌子上有药杵和药臼。他把圆形物体放进了药臼里,用药杵磨碎,“这样可以吗?”
“可以。”秦逸从另一个箱子里翻出一个黑色的不知是何材质的袋子,“你把粉末倒进那个碗里,再搅拌一下。”
许希文按照秦逸的话,把粉末倒进了桌子上的碗里。碗里有水,粉末一进倒入就沉在了碗底。他拿起碗旁边的勺子,用勺子搅拌碗中的物体,使粉末融化在了水中。
秦逸拿出一支毛笔,沾了沾碗里的水,接着用毛笔涂抹袋子。他仔仔细细,把袋子外面涂了个遍,才停下了手。
许希文待秦逸停手才问:“那个黄色的圆形物体是什么东西?”
“紫河车。”秦逸把袋子放进了风衣的口袋中,又拿了几张符纸放进了另一个口袋里。
许希文曾经出演过一位中医,恶补了不少中医方面的知识,所以他知道紫河车就是胎盘。他看着自己刚才拿过胎盘的手,问:“请问哪里可以洗手吗?”
秦逸指了指木屋的角落,“那里。”
木屋的角落有一个不起眼的手龙头,水龙头下面是一个小盆。
许希文走到角落,打开水龙头,用力地洗手,简直要把手上的皮都要搓下一层。
秦逸不解地看着许希文,随即决定不管他。他把毛笔放进笔洗中洗了洗,又沾了朱砂,开始在一张黄纸上画符。
许希文洗完手,走到秦逸身边,安静的看着他画符。
秦逸下笔流畅,如龙蛇飞舞,朱砂在黄纸上留下了仿佛云气变幻的形状。
等秦逸画完,许希文问:“我有点好奇你怎么会在片场出现?”
“你们导演请我来的。”秦逸吹了吹符纸上未干的朱砂。
“原来是这样。”许希文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向他来讨债的。
秦逸补充道:“顺带来看看你。”他把刚写完的符纸也放进了口袋里。
“……我欠你的钱,恐怕要很久才能还上。”许希文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双手,纤细又无力,无法握住自己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