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越突然有种心里敞开了亮光的感觉:“你是不是,也有那么点喜欢我了?”
靳遥脸上一红,没说出话。
“是不是?是的吧,我猜对了?”梁君越有些不敢相信,受宠若惊地喊道。
其实当时听姬函说他俩的事情时,不知道是被他俩刺激了还是怎样,靳遥突然有了一种寻求依赖的感觉。
“我是想答应你来着。”靳遥冷静下来取回了主导权。
“那还等什么?”
“可是你还没和我表白。”
“啊!”梁君越大叫了一声,那种介于狂喜与疯癫情绪中的叫声,惹得路人不禁侧目,“遥遥!”
“等下!我没说现在,路上人很多!”靳遥连忙用眼神示意梁姓大型犬安静。
“遥遥!”梁君越大狗一样汪一声,脸上是收不住的笑容,一把抱住了靳遥晃啊晃,“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了对不对,我一定要告诉我妈这个消息!”
听到前面靳遥还很顺耳,最后一句时眉毛揪了起来:“为什么要急着告诉你妈?”
“我妈是我的军师,战争胜利了我当然要告诉她这个喜讯啊!”
“梁君越!”靳遥怒不可遏,这种事居然还和妈妈商量,“你还背着我做了什么好事!”
“没有了,我保证只有这一件。”
老婆大人发飙了,后果很严重。
路人看到一个长相挺阳光的男孩子抱着一只脚原地来回跳,边跳还边追着前方一个头也不回离开的女孩子,嘴巴里悲怆地吼着:“遥遥,我的脚坏掉了!遥遥回来啊,我不和我妈说了,我错了!靳遥,你原谅我啊!”
☆、四十八
大清早第一节课就是魏晋南北朝文学思想史,叶楚贤脑袋一点一点坐着匀速周期性运动,在老师富有催眠性的声音下默默地补觉。
突然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吹气,叶楚贤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
“你干嘛啊!”
姬轲看着恼怒不已的人心里很爽:“没怎么,就是让你感受一下被人吵醒的感觉。”
昨天半夜叶楚贤这小子抽风,把自己薅起来之后一句话不说,呆呆看了一会儿又睡着了,搞得自己就跟被猫挠了一样心里痒痒的睡不着觉。
“有病。”
姬轲傻乐,虽然很不想承认他只是为了看叶楚贤睡到朦朦胧胧时一脸懵懂的表情,皱着鼻子眼睛煞是好玩。
返聘的老教授丝毫不在意下边的学生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依旧面无表情地对着课本做板书。
砰嗵——
椅子被撞翻的声音把一群大早上睡回笼觉的人惊醒,齐刷刷把目光对向了噪声来源处。
“这位同学你有什么问题吗?”老教授推了推眼镜看着齐言。
苏小南在课桌下拉了拉齐言的袖子,低声询问:“你怎么了?”
齐言脸色很差,浑身僵直着站起身,片刻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
“喂!”苏小南在身后大叫。
叶楚贤眯缝着眼询问道:“刚才谁跑出去了?”
“走,我们去看看。”
一下子教室又冲出去三个人,要不怎么说返聘教授心理素质过硬,课堂上这么大的动静他也只是眨眨眼,推好老花镜说了声:“同学们继续。”
苏小南紧跟着冲出教室,可是没抓到那人的一点踪影。
“出什么事了?”
苏小南焦躁地跳脚:“我也不知道啊!刚才就看他接了个电话突然就这样了。”
“先回宿舍看看。”
宿舍里没人,齐言压根儿没回来过,苏小南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心里也跟着缺了一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