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是迷醉,心中是有数的,自不能如她之前那般毛躁,虽也是需要挑逗试探,却必然是小心拿捏分寸,唇下肌肤,轻柔如绸,一路游走,终辗转曲峰之上,轻品绯果,软碾慢挑,无处不至,好在练儿从来是放得开的性子,似不知拘谨为何物,甚至比上次那情不自禁的小小惩罚时……都还要来得放开许多,诸般欢喜舒服,全无掩饰,声声喘息□,或轻或重,只给人最诚实地反应。

她的反应便是热度之源,那每一次欢喜的低吟,落在心底,都做了火焰的助燃剂。

一点点唤醒挚爱之人,给予她快乐,这个行为本身就已能带给人足够的喜悦。

小心翼翼的控制着局面,渐渐缠绵而下,越是近了那一处,心跳就越疾,刚刚情绪本身其实还算平稳,多少有些如云里梦里,这时才生出了真正的紧张感,多少有些怯,却绝对容不得自己犹豫,终还是一横心,探了过去。

先只是指尖轻拭而过,为得是弄清这具身子已到了何种程度,却还是有些吃不太准,无法准确把握,索性俯下了身去,唇滑向腿侧,点滴吸吮,余光却顺势大着胆子向那处扫去。

只是一眼,却足矣。

那瞬间难免有些眩目,眼中所见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娇嫩欲滴,如此撩人地撼动着心弦,那是身为女子最神圣而珍贵的所在,再是倔强厉害,甚至纵横武林的女子,也存在着天生的柔弱之处,所以需要小心呵护,百般珍惜,这一点,正是同为女子,所以最为心知肚明。

而自己,可以么?足够小心么?

心中忐忑,所以不敢妄动,唇只能是先一路而下,细腻描摹,直到足心,练儿轻笑了一下,蜷起脚趾,却眯着眼拉起一只手来,近乎是无意识的放在了腿内侧,轻轻地磨蹭着。

虽说可能是无意识,却也是天性中再明确不过的邀请,胸中有什么被加热膨胀,生怕因此太过鲁莽,所以被邀请的手并未移动,只是掌心不断摩挲,安抚焦虑,而最后人轻轻凑上,以最柔软无害的事物,小心覆上那娇嫩的花。

唇舌下的身子大大震动了一下,听到练儿哼了一声倒吸了口气,但这样的反应与其说是刺激太大,倒不如说是有些吃惊,因为她很快就接受了下来,并不曾挣扎,却只是强撑起一点手臂,将目光投了过来。

因这个动作,那身子往下送了送,无意中使得彼此贴合得更……紧密,闭上眼,脑中如有水滚,起了腾腾雾汽,转瞬就朦胧了心智,只有余下纯粹情愫,这一刻反而因柔软无害而少了忌惮,只一意顺性而为,非要尝遍她的味道才肯善罢甘休!

纵情之间,耳边是甘美的喘息,可爱的音弦中透着致命的魅惑,无论是声音还是肢体,都如此毫不顾忌的配合,乃至契合,仿佛没有半点羞怯退缩,一切诱人之极,必是不能自已,直到有手心在后脑发间轻揉,这才惊觉有些不对,睁眼抬首,却有意想不到的一幕,映入眼底,直直烙入心里。

揉着发的自然是她的手,若是躺着,本应该是不能够到的,可眼中所见,那女子却分明并未躺下,还是半支起身的模样,一只手抵住身下被衾支撑着体重,却腾出另一只手来抚人,光洁的一览无余的修长躯体半曲起,顺滑的长发散落肌肤上,丝绸似的黑与玉瓷般的白形成了鲜明对比,带着一种随意而凌乱的美。

可最动人的,却是那张容颜。

仿佛饮过醇酒一般,练儿的面色罕见地晕了红潮,尤其脸颊两侧最清晰可见,而额上却有些许汗水渗出,在幽室中泛了微光,就连那神色也是仿若带着微醺,一颦一笑一喘息,蛊媚入骨,连平日澄净的眸中都染了火热情欲。

最原始的亲昵激出了根骨中的魅,这一刻,她不经意就蜕去了青涩,展露出了真正的倾城无双之姿。

心底最深的一根弦仿佛被重叩了一下,太过惊艳,甚至于惊艳到有些陌生不安起来,或者这个时候,唯一能令人找回平日里熟悉的感觉的还是那双眼眸,那双眼眸,即使满溢了情潮,却并未完全忘乎所以,仍旧带了一丝无杂质的清澈认真望了这边,目光中有着倔强,还隐约透了探究和好奇。

突然意识到,她若一直维持着这姿势没变,那岂不是从最初撑起身子开始,自己的……动作就这么点滴不落地被全看了去?后知后觉如此一想,惊艳与不安带来的冲击霎时就消失许多,取而代之的是羞恼和窘迫,偏又无法真心怪她什么,只是面上腾地烧了起来,倒是把脑中雾汽烧去了一多半。

这情形势必是无法再厚颜继续下去,也不好说话,烧着脸起身,迟疑了一下,慢慢凑近到那纤弱的脖颈边,避开她的眼神,只是轻咬住那同样微微泛红的耳朵不放,稍用了一点力,算是小惩大诫。

可惜惩戒的效果并不明显,引来得却是对方又一阵轻笑,那是由喉中发出的,低低的与喘息相混合的笑声,嘴唇贴合处能感觉到肤下纤肌因此牵动的轻颤,揉着发的手离开了,却改为攀至身后,反反复复于背脊上摩挲徘徊着,不轻不重,拂得那片肌肤似痒非痒,好不难受。

却也知道,她此时应该是更难受的。

火候早已经到了。

不敢掉以轻心,一只手轻拥着这具身子,慢慢诱她躺了个舒服的姿势,头仍是抵颈间,一来防着她再行那些大胆求实之事,二来也方便继续煽风点火累积温度,含了那薄薄耳廓口中不停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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