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闻背后剑鸣,这应修阳嘴上骂了一句,到底不敢冒进,赶紧止步转身自救,自己乘势一招移形换影,迫得他不得不稍稍退到一旁。

目的得逞,却毫无喘息之机,正要移步躲开身后尾随而至的危险时,余光一瞥,又见到那边余下的两名官兵已爬了上来,乘着这厢缠斗不休的功夫,竟赫然已一前一后挥舞了兵刃径直往小屋那儿扑去!

糟糕!脑海只余下这个词,两个杂兵搁在平日不算什么,但运功盘坐最忌讳惊扰,既然是帮练儿守关,又怎能容得这种事发生?一时心中再无它念,也不去挡身后追击,全力就要往前掠去,只是起步稍迟,右臂肩胛似被什么一拉一勾,缓了脚步,再一挣,耳畔似听得衣料撕裂的声音,钳制就消失了,也顾不上去看,一心飞身往回赶!

好在这一身轻身功夫是旁人远远不能及的,眨眼间给我追上一名,顺手捅翻在地,再看前面一人却已经到了屋前,不知门却已落闩,猛地一撞,未曾撞开,再要想寻别的办法,自己怎会给他第二次机会?连赶路也顾不得赶了,只反手一挥,全力将掌中长剑掷出,但见半空中一道银虹破空,穿皮入肉地闷响之后,已是将那官兵当胸穿了个透心凉,死死钉在了门扇之上!

当门扇上的殷红蜿蜒而下流到地上,才总算赶到门前,知道一切尚未结束,所以第一时间伸出手去想取下那剑,哪知道一拔之下,竟发现全然拔不动。

奇怪……喘息着,干涩地做了个吞咽动作,赶紧回头警惕探看,直到发现那群人并未如自己所设想的那般紧跟身后尾随而至,方略微宽了宽心,却还是不敢怠慢,再用力一拔,这时候才遽然感觉到一阵钻心地疼痛!

不解,莫名看向右边肩胛之处,却发现那里同样有殷红如溪水般潺潺而下,整个右臂,甚至连剑柄之上,都早已经满是滑腻的血污。

不好……心中一瞬想得是,这下可把练儿的剑弄脏得彻底。

“别再斗了。”那边慕容冲则在边走边说:“你的右手已经拿不了剑了,请让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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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闹肚子……今天赶文……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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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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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分神,确实是。

功亏一篑了?倒未必。

一具尸体被钉在眼前,剑身没入大半有余,很难想象这一掷是自己所为,把手搭在剑上,无论是剑柄还是手掌上,无比滑腻的血污都令人不好用力。

回头看着那些步步进逼的人,没多余功夫去懊悔什么,这帮人走过来的并不快,或是怕困兽犹斗,又或者是太成竹在胸,无论哪种,总之都正好给人喘息的空暇,右臂衣袖被撕破了一大截,索性就扯下来迅速在肩胛上绕几圈扎紧,托种种经历的福,包扎技术自己倒是一点没落下过。

扎紧了伤口,蜿蜒而下的流血就渐渐缓了,觉得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随之动动手,却发现还是很难再用上力气。

“你的右手已经拿不了剑了,请让开吧。”身后的男人如是说,倒是一语成谶。

听得脚步声渐近,也就不再尝试,转过身来面对这黑压压一群人,不用说,除了三名主要对手外,其余官兵也都悉数跟上来了,只是,倒没了之前那种的争先恐后……兵临城下,无险可据,为何反而客气起来?心中微觉奇怪,不动声色地仔细一打量,才发现大多数官兵虽脸上还写了虎视眈眈,但当目光时不时飘向那染红了半扇门板上的尸体,眼中就或多或少露了胆怯。

察觉到这一点,心里略松一松,诸多不利的发展之中,总算有了件可以利用的有利,便也不再去拔那剑,由得它钉了尸体示众,手掌在衣摆上蹭了蹭,拭去多余血渍,转而拔出了怀中不离身的武器。

右手怕是已舞不动沉重的分量,此刻,也唯有这轻巧的兵刃能用。

“算了吧……区区一把短剑,姑娘你觉得能挡得住谁?当真要固执如此?”十步开外,慕容冲已停下了脚步,此刻他俨然成了领头的,另两个人见他不动也不好动,而他们身后一帮手下跃跃欲试着,却无人再敢像刚刚那般争做出头鸟。

即使是亡命之徒,当凄惨的死法摆在眼前,也会本能感觉畏惧。

而自己要利用的正是这一点,之前的状况不能再重演。

所以,不去理会慕容冲说些什么,双目只瞬也不瞬地盯住他身后的那群官兵,一只脚踩住那具尸体留在地上的单刀,轻巧一挑,以左手稳稳接住,再莞尔一笑,对那些人道:“诸位,都想升官发财么?”

自然是无人回答的,我也不指望他们回答,自顾自继续微笑道:“没错,我拦不住你们升官发财,至少拦不住所有人,不过,若有敢如先前这几位仁兄般身先士卒者,小女子倒也不怕豁出命出送一送,呵呵,诸位,谁想先来试试?”

不用再多说什么,身边尸首就是最好的证明,这世间多得是不怕死的,但没有几个人会愿意牺牲自己的命,而去给他人做嫁衣的。

人群中一时沉寂,兵卒们面面相觑,果然都陷入了一种相互顾忌与猜疑,那使双钩的连城虎回头看了看,大约是觉得面上无光,口中便啐了一声,转过头来道:“哼!你这女人!你以为自己还能撑得了几时?不用我的兄弟们动手,老子这就把你收拾了,再看看那玉罗刹在屋里干什么勾当!没准她正等了老子去快活,哈哈哈!”

他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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