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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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这这红花鬼母来得也太突然了点,练儿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至,几乎要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算好了时机才行动的……当然,这只不过是一瞬的没有任何根据的揣测,毕竟她这样做,是完全没有必要,也不符合那一贯地脾气。

“前辈,您怎么……”下意识想问她为何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儿,但话到一半就改了口,心中有更重要的问题迫不及待地冒了出来,片刻也不愿耽搁:“对了前辈,我之前看您去追的那个人,最后追到了么?那人,那人是不是我与练儿的……”

疑问出口,满心期待,本觉得这话已足够直接,直接到一句是或不是就好,但却不知是觉得没那么容易说清呢,还是有其他原因,红花鬼母并未正面回答,反而看了看窗外天色,神似焦急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没时间了,我找这里找了半天,眼下再容不得耽搁,正好你看着也没什么事,那就快快随我走一趟吧!”

一句说罢,她就迫不及待地伸手出来拉人,身不由己被扯了两步,却毕竟心里有事,与练儿的一个时辰之约刚刚定下,怎么能糊里糊涂就随人而去?当下足跟一用力稳住脚,心平气和道:“前辈别忙,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又是为了什么?听你语气似是专程来寻的,是不是与之前救你的那人有关?莫非那人也与我有什么关系不成?”

得不到正面回答,就旁敲侧击地问,却惹得红花鬼母面色一沉,匆匆道:“你这丫头,怎么那么老问个不休?你自己去了不就知道了!要不是之前见你在林中跪得可怜,我又算欠你一个人情,我干嘛连夜急急忙忙赶来?真是费力不讨好!”

“之前……那时候前辈也一直在林中?”心中一亮,虽然她不知为何总不愿正面回答,但若林中一幕她也从头看到尾,那么就绝不是独自一人才对!

可自己的欣喜,落在对方眼中却仿佛有不同意思,红花鬼母难得地支吾道:“在,在是在,不过可不是我老人家愿意看你跪半天,只是当时也被制住了,没法子……”说到这里,仿佛觉得太没面子,又大声申辩道:“这可不是说我比她弱!只是那女人突施冷箭,当时我没来得及防备!你这丫头可要搞清楚了!”

“是,晚辈明白!”怎么会在意这些小事,心中已满是喜悦,突施冷箭也罢,能制住红花鬼母的女人,能被她称做老朋友又与我们有关的女人,想不用想有几个!碍于她之前说时间紧迫,自己也不愿耽误,口里急道:“前辈稍等!”就想要往外跑,却倏地被龙头拐一挡,当场拦了下来。

“你这丫头听不懂话还是怎得?等什么等,不随我来还待怎样!”见红花鬼母一翻眼状似极不耐烦,自己赶紧辩解道:“前辈莫误会,我是想叫练儿同去,她此刻就在寨中不远,转眼就能叫过来不费什么功夫的。”

当然要叫上练儿,既然希望如此之大,又怎么能不叫?她虽生性好强又对生死等闲视之,但对师父的感情却决然不会逊色于我,何况只要两人一同上路,那么就算要花上个把时辰也就不算什么了,其余的事皆可延后再谈。

但没想到,这个合理的提议却遭到了对面之人的坚决反对。

“那玉罗刹,我又不欠她人情,叫她做甚!”红花鬼母仿佛不悦起来,也不愿多听我说,走到窗边又瞧了瞧天幕,焦虑之色溢于言表,将那龙头杖往地一顿道:“我可是为了你这丫头才乘机出来的!万一回去慢了半步,可连我也见不着人了,哪儿有功夫磨蹭?罢了罢了,总之我这份人情算是送到了,要不要跟过来,你自己看着办!”话音落地,一跺脚,竟自顾自飘然出了窗外!

她这么做,才真正是逼得自己不容有片刻犹豫,当下来不及多想,只能凭瞬间决意,连纸墨没法去寻,只能拔出短剑在桌面上飞快刻下了两个入木三分的大字——“寻师”,而后头也不回地也跟着跃出窗,来到屋外张皇一望,总算月色之下那人影影绰绰尚未离得太远,就赶紧一边匆匆还剑归鞘,一边催力追了上去!

事分轻重缓急,心中虽对练儿觉得十分抱歉,但事关师父的线索摆在眼前,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何况练儿还是讲理的,桌上所刻的留字十分醒目,她但凡能看到,就该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才对。

就这样一边脑子记挂着寨中,人却不停歇地奔走于夜间的山林之中,与红花鬼母一直是保持着这段距离,想来她也是知道我跟在身后,所以只管放心的一个劲往前。

一前一后走得疾了,眼见着周围黑乎乎地景色不断改变,这明月峡周围的山峰她原该是很陌生的才对,却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做记号,一路上走得毫不迟疑,打寨后出来走得都是常人难以逾越的险岭,这般一直往上,渐渐地空气寒了下来,周围一片的黑乎乎也开始泛白,那是到了雪线的关系。

越过雪线再走不多久,又入了一片松林中,与我之前跟丢了人的那片林子很相似,只是夜色之中,更显得深邃幽暗,高深莫测。

进了这林中,很自然便想起白日里的事,唯恐再次追丢了人,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盯住前面,可是前面的人影却反倒缓了许多,一开始还当是那红花鬼母也担心后面跟不上,才刻意放缓的速度,但渐渐地她却是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心中不禁疑惑,却在这时见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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