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说得一气呵成没有半分犹豫,练儿并非什么巧舌如簧之辈,能如这般一气说出,可见是在心里已经梳理酝酿很久了,而乍一听见这个名字从她嘴里流利而频繁地出现几次,竟有些不适应的恍惚感。
一直都理所当然的觉得,她不愿意叫竹纤这个姓名,只是单纯因为从小到大的骄傲和习惯作祟,但难道说……这,才是主因么?
若如此,真不知道该是惊,还是……喜。
没错,听完这番一气呵成的质问,在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审视下,自己心中油然而生的第一感受,除了莫大的讶异,随之相伴的竟然还有一丝淡淡而鲜明的欣喜,多少有些明白这份欣喜为何而来,但暂时无暇深究,此刻首先要应对的,自然是她的质问。
“……练儿,若,若是这意思的话,你说得或也没错。”
心情松了一些,再敏锐再直觉,她果然也不可能看透一些明显违背世理的东西,是自己单方面的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轻松下来后,也就镇定了些,看了她诚恳道:“我生在普通人家,在师父赠名之前便有别的身份,别的关系,也有一些……你不知道的事……这些你或不清楚,但有一点定要懂,那些名字和关系,在我心中远不如‘竹纤’来得重要,此生唯有这名字是不可舍弃的,而……”微微犹豫了一下,还是决意接着道:“而我未对你提起的那些事,也并非存心要瞒什么,只是,只是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才好而已……何况,当初你也说了,说要自己弄明白,我可以不必多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