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他娘!摆阵还不够,还他娘的整绊马索!”石三骂骂咧咧的用手一摸脚底下,感觉绊自己的东西疙里疙瘩一大片,或者见棱见角,或者软软囔囔,好像还有金属的东西。
“你娘的。”石三胆子虽说是坟地里练出来的,但此时此刻也不免出了一身冷汗,因为眼下这个东西越摸越象一具枯骨。
“这位大哥,我要是能活着回来,再给你超度。”石三往前摸了两步黑,拣起手电,往回照了一下,顿时汗毛根都立了起来,刚才绊倒自己的是一具枯骨没错,但这具枯骨死相也太邪了,显然是死前中了什么东西,只见死者右手从肋骨间插进左胸心脏的位置,指关节直接从左后背插出,而左手则是从肋骨的底部直接竖直向上穿过胸腔,关节一直捅到下巴。
“我操他大爷。”石三咽了口唾沫,学着王胖子怒骂一句,然后才凑到枯骨近前,只见枯骨身上还有一些残留的布絮,但大部分衣冠已经腐蚀殆尽,看不出是什么年代的人。其腰间别了一把比匕首稍长的短剑,枯骨处不远,还有另一个头骨,但看骨骼的腐蚀程度,其死亡年代显然比这副枯骨要久远不少,从头颅下面胫骨的切面看,像是被利刃一刀斩断的,然而在头颅的周围,却没有尸身。
“难道,这是赵昆成的父亲?”从腰间的短剑看,眼前这副枯骨显然也是个行家里手,这让石三不得不联想到了把儿子扔在孤儿院,自己一去不复返的赵昆成的父亲,但如果他真是赵昆成的父亲,为什么要硬闯十八冥丁?难道他竟不知道敲门砖这回事?或者有其他原因让他胸有成竹,但行至此处却遇到了没算计到的玩意?再或者,莫非这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同行,误闯了十八冥丁?
蒙着一脑袋的雾水,石三把枯骨掀到一边,发现其身子下边有个早已腐蚀得不成样子的皮兜子,打开皮兜子,只见里面装了一堆密封玻璃瓶,借着手电光,石三在一阵干呕中很快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就是赵昆成的父亲!
因为这些玻璃瓶中放的不是别的,全是人的眼睛手指或内脏,都泡在一种粘糊糊的液体中,石三数了数,一共四个瓶子,虽是隔多年,但这些瓶子密封甚好,内部的脏器连带那些半透明的液体看上去都没有变质,如此恶心的东西,想必也只有“赵氏降术”才用得到。
“他娘的活该!”石三把这些密封的玻璃瓶扔在一边,啪嚓一脚揣碎了枯骨。
“超度就免了,呆会老子回来给你安排个永不超生的法事。”说罢,顺手将其腰间的短剑扯了下来,别在自己腰间,这短剑虽说在此刻没有功夫鉴定,但应该也是一等一的古货,没准比问天还好也说不定呢。
打起手电,石三继续擦着黑往里走,此时一棵从山缝里斜着长出来的大树挡住了去路,树下传来了潺潺的溪水声。
对着地图,石三仿佛摸到点门道了,按李瑞雪的说法,如果图上的两条线不是路而是水的话,那么眼前的这条溪水,肯定就是两条白龙沟的其中一条,再往前看,应该还有一条小溪,地图上所谓的庙,就应该在两条小溪的中间,只要顺着溪水往上游走,就能找到那个所谓的庙,也就是最可能藏着和氏璧传国玉玺的地方。【就爱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