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存在过的爱情只是幻象；以为不存在过的爱情却以无形的姿态长久残喘不去。
第22章022
顾日乔无法回应什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高崇亚离开。
虽然她的脸上还是那个甜美的笑容，顾日乔知道自己是再伤害了她。她一如既往没有任何怪责下来的意思，却让开始对别人的感受敏感起来的顾日乔更为内疚不已。
她看着杯沿上那暗红的唇印，心里无奈。
整天，她都必须让自己高度集中於工作上，才能忘却自己对高崇亚的愧疚感。那怕只一秒，那心里不扎实的感觉还是直教她想吐。所以，即使当天的诊症比预期的早了完成，她还是留在诊所，翻着案上的病历。
侯芯慧的病历报表还在案头容易被拿取的位置上。
她致电到诊所，预约了星期三诊所关门前最後的时段来覆诊。她不需要覆诊，顾日乔也不再认为她们可以在诊所见面。想了想，她拨打了侯芯慧的手机号码。
「我g。」
「嗯。因为上次以後还是有点儿不舒服。」
「那晚，我看你都没事了。昨天翻发的？」
「是的。顾医生。那麽星期三见。」
识趣地挂了线，她直觉地感觉到和侯芯慧之间的事将不能回头。
还是回家吧！翻出手机，才发现乔日棠发来了短讯。
「她今天看来很不开心，双眼有点肿。你知道发生什麽事了吗？」
乔日棠，骨科医生，是顾日乔回流香港时认识的同事。基本上，他没什麽特别让人记住的特质，也就真的不怎麽让人记住。在工作上，他是个不特别优秀，但也没什麽好挑剔的医生；个性上，他是典型的普通人，没什麽特别好或特别坏的地方。之所以能让顾日乔记得他，就只因为他的名字。
「不知道。」
就只敷衍了过去。
至於顾日乔一直跟他有联系，是因为他正在高崇亚工作的医院任职。他一直暗恋高崇亚，即使其性取向是公开了的事；高崇亚每天在医院的事，顾日乔都能从他那里得知。
「她今天做完了一个解剖後在天台抽烟。有点不对劲。」
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