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只胶着在鬓边,可能是碰到了阮程辰的头发,微微发痒的感觉都像是真的一样。梦里的阮程辰极为顺从,甚至有些情动。阮程明自欺欺人的高兴了一下,手从阮程辰的后背钻进了衣摆里,有点忐忑的抚摸着这个他肖想已久的身体,几乎无法自拔。

夏遥的头脑还在当机,他一时半会儿还没能弄清楚自己现在到底什么处境,从身体最深处向外汹涌的高温让他没有办法思考,很是手足无措。

叶芜离开以后他又进了阮程明的卧室,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与叶芜来之前截然不同。阮程明却像是梦见了什么,睡的不甚安稳。

他隔着被子轻轻的拍了拍阮程明的胳膊,想把他从睡魇里带离,结果被阮程明拖住身子摔倒在床上。

有点狼狈。

然而之后更加狼狈。

阮程明的亲吻和抚摸紧随而来,几乎只是一瞬间,夏遥的呼吸就乱了。

"老师?"

夏遥在凌乱的间隙里叫了一声,阮程明没有回应。手上的动作反而变本加厉,从后背游走到胸前,其间划过腰线,夏遥躬了躬身子,感觉整个人都要战栗起来了。

他的身体已经沉寂了许久,何况现在点燃它的是阮程明。

简直一发不可收拾。

夏遥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阮程明分明不知道他是谁。他不想让自己和阮程明的关系变的那么糟糕。

"老师!"

所以在阮程明的手往下试图握住他的时候,夏遥用了些力气避开了。

近在耳旁的声音让阮程明不得不从梦境中醒来,顺从的阮程辰突然消失了,眼前是离得很近的夏遥的脸。

红的极其不自然。

衣摆卷在胸口以上,裸露着的皮肤上散布一些暧昧的红痕。夏遥侧着身子挨在床边,是一不小心就会失去平衡掉下去的姿势。

阮程明猛的坐起来,眼前因为突如其来的晕眩一阵阵发黑。

"对不起。"他撑着额头坐着,听见夏遥仍在调整的呼吸声。"我说了什么吗?"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叫过阮程辰的名字。

"没有。"

夏遥扶着床坐稳了一点,拉了拉衣服,遮住了让阮程明难堪的痕迹。

"老师,我……"

夏遥的话没说完,似乎有点犹豫怎么开口。顿了顿,阮程明感觉到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可不可以……"

阮程明转头看他。

"可不可以……"

夏遥握着他的手腕慢慢靠近他,嘴唇落在他的嘴唇上。

没有动。

阮程明愣了愣,退后了一些避开夏遥,说:"对不起。"

气氛是尴尬的沉默,可能沉默了很长时间,也可能只是几秒。阮程明判断不来。

"没关系。"夏遥笑着说。好像刚才他脸上的失望和委屈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您还病着,我也,"停顿了一下,"没什么事的。"

阮程明没有说话,夏遥站起来把衣服整理好。

"借用一下淋浴可以吗?"

阮程明点了点头,夏遥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传来流水声。

阮程明挪了几个靠垫和抱枕放在身后,让自己陷进去,等着体内的温度平复下去。梦里的拥抱和抚摸现在仍然清晰可感。他以为是阮程辰,其实是夏遥。

无论哪一个结果都不能让他释然。身体安定下来了,心思还很混乱。生病的时候本来就不适合思考,他觉得自己就快一团糟了。

他在卧室能听见外面的动静。

夏遥从浴室里出来不久,大门响了一声,应该是有人出去了。没有跟他打过招呼就走了。阮程明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觉得自己是过分了。

门又开了。

"谁?"

阮程明问了一声,因为音量大,所以喉咙又有一种撕裂的疼痛。

"是我。"

夏遥的声音。还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塑料袋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停在他掩了一半的卧房门口,门被推开了。

"我买了点吃的回来。"夏遥把一只装满水的水杯放在他床头,"都是熟的,加热就能吃,放在冰箱里。"

“您好像有点发烧。”夏遥对上阮程明的视线,放弃帮阮程明贴退热贴了,"这个给您。"

"钥匙我放在客厅桌子上了。"

"我回去了。"

"老师再见。"

房子里再次只剩下阮程明一个人了。

所谓病去如抽丝,阮程明长年没这样病过,也是好好感受了一把。体温倒是当天晚上睡起来的时候就退了,其他的则好转的不算很快。打电话给母亲的时候顺便问了一下侯雯的情况,已经休假卧床了,没什么大碍。阮程辰说五月初回来,比之前预定的提前了半个月。

每周一次的实验课上能见到夏遥,偶尔在路上和图书馆里遇到,也是平常的打招呼。阮程明看不出夏遥有什么不妥。好像只有他自己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尴尬一样。

五月的时候阮程辰回来了,有空的时候都在医院陪着侯雯,阮程明去探望了一次。阮程辰跟他道谢。

"多亏你了。"

这让阮程明想起那个尴尬的梦。敷衍的嗯了一声,换了个话题和阮程辰聊。

但其实也没什么可聊的,两个人的生活圈子早就大相迳庭,而且自从侯雯有了身孕之后,阮程辰身上居家的气息愈发浓重,这些都让阮程明感到有些低落。

夏遥又开始从他的书架借书了,上回去卧室发现他卧室的那面书墙,更开心了。大部分时候是周末上午去,会做中饭,然后下午去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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