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带的钥匙不对还是怎么的,死活打不开门。和宋子彦一直拿着手电筒不停研究。
沈液一个人摸着墙绕着建筑走。
远远西天,夕阳从破落的野长城的烽火台上,落了下去。星子亮起来。沈液心脏咚咚的跳。
建筑的砖,有一圈,光滑平整,仿佛被人摸了很多遍。沈液的手也贴着上面,好像墙上的砖也有温度了。
“那边是什么?”
宋子彦正研究钥匙研究的急躁,应声往那边一看,“不知道,也是建筑吧?”
说着看了一眼负责人,那人像是大学里的学生,腼腆的笑了一下,摇头,“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不过天晚了,这边还挺偏的……”
宋子彦看着沈液,笑道,“想去看?”
沈液露出一副难得兴奋的神情,点着头。
宋子彦回头,“麻烦您在这边等我们一下,我们马上回来。”
说着抓着沈液的手往那边走。
不太远,一走就到了,中式建筑,但是改良过了。不大,像是一间殿。但是在这偏远的地方,出现这么一个东西,实在有点叫人不太舒服。
宋子彦拎着手电筒和手机还在踟蹰进去不进去,沈液已经摸着往里面进了。
看起来是仿照寺庙建的格局,案台垫子都有,但是很宽阔,一想,原来是因为没有佛像神像。空空的,台子上什么都没有。
宋子彦觉得有点y-in森,这才拉着沈液往外走。
可能是废弃的寺殿。
仍旧没能进去。
钥匙应该是拿错了。沈液有些怅然,宋子彦又四周看了一圈,忽然发现了大陆一般,喊着沈液过去看。
原来是墙上,类似门牌位置的地方,一块石头嵌进去,上面浅浅的刻着字。
沈液眯着眼,细细辨认,灯光不足。半晌才认出来。
歪歪扭扭的刻着两个中文字,“思凡”。
“这间天文台,叫‘思凡’”
负责人笑起来,“对啊,确实是。”
43.
沈液在宋子彦的办公室看一些建筑和光源方面的资料,他很久没这么想做成一件事。
他一个人呆了很久。发现宋子彦好半晌还没回来的时候都已经中午了。
电话不通。
问了别人,没人知道。
“沈液,这是你的信。”
“信”
“嗯,刚快递送来的。放在前台了。”
沈液接了过来,只有收信地址。
还有邮票。有印戳。
他对着灯光,里面是一封信。
他犹豫着,放在桌子上。转了一圈,抓起信撕开。
雪白的信纸。
分外熟悉的笔迹,只有几个字,“caap。”
出自一部电影的台词,沈液和那个人曾经隔着网络,一起点开链接同时看过。
他问他,“敢不敢!”
沈液腿一软,撞的身后的椅子叮叮当当响。
他退了一步。反身冲出去。
————
“小液……”
“alvin你回来了!”同事和他打着招呼。
宋子彦看着里面,“沈液呢?”
“找你去了啊。”
“找我”
“你手机打不通,他担心就找你去了呗。”同事笑道。
宋子彦皱着眉头,“手机丢了,可能忘哪了。他能去哪找我”说着被自己桌上的一张信纸吸引住眼光。
他迷茫的看着那几个子母。
信纸背面一行小字,是一处地址。
——————
“子彦!”沈液推门而入。屋门没关。
有点年代的别墅,挺偏的。
屋子里有一个壁炉,天气很热了,却在烧着火。
沈液巡视一圈,才发现窝在沙发上的,盖着一个小毯子的刨烙。
“他在哪?”
刨烙抬眼看他。
沈液气息有些急,“我报警了,你赶快放人。”
刨烙露出一丝笑容。
沈液在屋子里四处转,又要往上面走。
“你不会报警的,因为你爱我。你才舍不得让我进监狱。”
刨烙一边说,一边站起,拿着打火机在桌前的烟灰缸里,点燃什么。
是一份薄薄的文件袋。
他继续,自言自语道,“不重要了,你是谁无关紧要,不论你是手足还是无关紧要的一个人。你就是我,我爱你。这毋庸置疑。”
客厅的一面墙,有一块荧幕,放着电影。他在看《颐和园》,演到中间部分。
“这首歌,《氧气》 又叫《z_u_o爱》,又叫《明明之歌》。我们看的那场话剧也有这首歌。”
刨烙挑起眉毛,还是那么明亮,好看。
而电影里面,郝蕾的脸有一种黑白质感的明艳。
刨烙指着屏幕上的镜头,“液啊,我妈说,怀我的时候我们家楼下一堆一堆学生,就是这样的。
她说她也激动了,也要上街去。和别人一样,想要燃烧她的青春和生命。可是胎动把她理智拉回来。把她拉回了现实。”
电影里,y-in郁诡丽的歌声。
「对我笑吧,笑吧,就像你我初次见面,
对我说吧,说吧,即使誓言明天就变,
享用我吧,现在,人生如此漂泊不定,
想起我吧,将来,在你变老的那一年」
“我在想我可能就不该出生。我让所有人都痛苦。你知道吗,我最不想让你痛苦。”
说着举起一把手枪。抵住了自己的太阳x,ue。
“液啊,我能给你最后的东西,图拉的心,和我自己,你收留他们吗”
「过去岁月总会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