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便有了现在的场面——
她的心肝儿被禁锢在了石床-上,原本拿来捆绑发丝的发带此时却成了捆缚她双手的作案工具,长睫像是沾了清晨的晨雾一般,挂着细小的水珠,眼角被晕染出一抹艳丽的红,如绸缎般的发丝披散着。原本规整的衣衫也变得凌乱,露出一侧雪白的香肩,映衬着洞内优蓝的光芒,清冷的眉眼越发显得高洁,神姿高彻,如同凡人难以窥觎的仙。
鱼皎皎始终闭着眼,但颤动的睫毛昭示着她并没有睡着,仍然意识清醒。
“心肝儿……”
她甜腻的嗓音就像是裹了毒-药一般,让人既渴望又畏惧。棠华素白的手挑起她的下巴,呼吸旖旎的打在她的脸上,似叹似怨。
鱼皎皎不发一言,像是对外界完全没有感应一般。
棠华并不气馁,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都七日了,你还不肯睁眼看看我吗?”
“你知道的,我没有那么多耐心的。”
“你瞧,我带了什么回来?”
鱼皎皎仍一语不发。
棠华低笑起来,猛地扣住她,将她强行禁锢在自己怀里,亲吻上去。
她心性如冰雪,此时也不由被逼出几声颤抖的鼻音,原本淡粉的唇色,也因拒绝开口死死咬着而被逼出了几分褪不去的嫣红。
鱼皎皎也想拒绝,但拒绝不了。
山海界每个境界间的差距都极大,且哪怕是同阶,人类往往也会比同阶妖兽弱上许多。
鱼皎皎虽不是人类,但她修的是人类的道法,本体也只是一条普通的蛇,纵然平常经常被长辈夸奖有天赋,但比起棠华这类得天独厚的种族来说,显然劣势明显。
更别提,棠华还比她多活了许多时日。
妖兽根据血脉,一出生便会具有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修为,且他们哪怕不修炼,随着漫长的时间过去,也会拥有一身通天彻地的修为,再加上妖兽的r_ou_身又惯来强横,因此棠华想禁锢她,她此时还真的毫无反抗之力。
棠华也是清楚这一点,才只对她做了简单的限制,因为她随时都能把试图逃走的她抓回来。
在洞中呆了许久,不知岁月,鱼皎皎已经有些浑噩了,她不理解棠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心魔蛊惑,还是本性如斯?
她正恍惚,突觉鞋袜被人脱去,远比正常人低上许多温度的手握住了足踝,鱼皎皎只感觉脚腕上被系上了什么,按捺不住看去,才发现只是一根普通的红线。
棠华笑着朝她晃了晃手中红线:“你想不想知道外界的情况?”
鱼皎皎长睫微垂,牙关一松,终于忍不住开口:“你想要什么?”
如珠落玉盘般的声音,仍然带着一股不近人情般的冷漠,就像是黑夜洒下的月光,温柔,但也足够冷情。
棠华藏在裙下的腿露了出来,大大方方的搁在了她的腰侧,勾唇笑了笑,露出尖尖的虎牙:
“帮我系上。”
不知是不是从未与人靠得这般近过,身子克制不住的一颤,过了良久才伸出手,帮棠华系上了红绳。
民间有传说言:赤绳子耳,以系夫妻之足,及其生,则潜用相系,虽仇敌之家,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此绳一系,终不可避。
鱼皎皎是知道这个传说的,但身为修士,她亦清楚,此不过民间对婚姻的美好期待而已,根本当不得真。
修士从不在意对手甚至队友是男是女,更很少去关注他们的长相以及身体部位,因为他们都一心求道,心中除大道外,再无他物。
鱼皎皎所处的宗门,最关心的皆不是大道,而是天下苍生,但某些方面,他们跟只追求大道的修士其实没什么不同——都不关心别人长什么样。
尤其是修士虽不讲男女大防,但也不会随意将身体展露给别人看,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一个女性的秀足。
明明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注视,却因周围只有两人而导致气氛变得怪异了起来。
美人自然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美的,棠华的脚看起来很秀气,但细看依然张扬,连指甲透出的色泽,都非淡淡的粉,而是透着一丝妖异的绯,整体若白玉雕成一般,漂亮极了。
今天之前,哪怕是自己的脚,鱼皎皎都不曾仔细看过,如今细看才发现原来真的有人能好看的,单单只是一双脚,就让人移不开视线,既香且美。
她忽略了喉间的痒意,不动声色:“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在被棠华囚在这里之前,她正在做一个很重要的任务,任何一环失败,都可能导致最后功亏一篑。
棠华发现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没多想,毕竟这本来就是她强求来的,对方本来就不乐意,这么多天才肯开口,声音会变完全是很正常的事。
但她还是有些不高兴对方一开口就关心别人的行为,片刻后才闷声回答了她的问题。
于是鱼皎皎立马将心思移了过去,看着棠华道:“我得回去。”
从棠华的描述中,鱼皎皎就知道计划一定是出现了偏差,现在她回去还有可能拨乱反正,但再迟些,就没有机会了。
棠华心里憋着气,既气对方一开口自己就没出息的把消息讲了出来,也气她竟然一点都不关注自己此时的情况,于是她说:“你求我啊~”
鱼皎皎:“……求你。”
很多时候,自尊不值一提,鱼皎皎分得清轻重,更何况,这并不是多难开口的话。
然而棠华却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