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知道越大海得不到满意的答复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淡淡道:“他邀请班上的同学去他家玩,现在晚了,所以送我回来。”
他不能说是去做家教,不然越大海一定会想尽办法把钱抢过去。
越大海心里将信将疑,轻咳了一声:“那你和你那同学关系怎么样?”
越泽一看就看出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心下厌恶更盛,“不怎么样。”
说完,他不等越大海答就进了房间,咔哒一声把门锁住了。
越大海骂咧一声:“小兔崽子!”
他转头看向李慧慧,粗声道:“赶紧给老子端饭上来,饿死老子了。”
李慧慧不敢多说话,从厨房里把饭菜端到桌子上,盛好饭,越大海叫住她:“越泽今天真的是去他同学家玩?”
李慧慧僵住了,不敢抬头看他:“可不是嘛,越泽这几天都很晚才回家,每天还学习到这么晚……”
李慧慧一时不察说漏了嘴,越大海把碗“咚”的一声砸到桌上,勃然大怒:“小兔崽子骗我!”
李慧慧惊惧不已,双手下意识拉住越大海:“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越大海发力推开她,怒气冲冲,大手使劲拍打越泽的房门:“开门!开门!”
里面丝毫没有动静,越大海直接上脚,哐哐哐的声音,让人怀疑这门下一秒就要被踹坏。
越大海今天没有喝酒,但是他今天去打牌输了个j-i,ng光,还欠了接近一千块钱,对方嘲讽了他几句,越大海也不敢还嘴,心里格外憋屈,现在那股火气霎时就被引了上来,他在这个家就是天,居然敢骗他!
李慧慧慌得不行,心里直恨自己嘴笨,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她不敢去拦越大海,而且就算拦也是拦不住的。
门摇摇欲坏,越大海正准备再踢几脚,越泽就把门打开了,他手里拿着一条矮凳,眉目y-in沉,双眸黑不见底。
越大海被那双黑黝黝的眼珠子一盯,心里无端端生出几分惧意,但看见越泽手里拿条矮凳,火气一瞬间烧得他眼红,“怎么?还要打老子!”
他蒲扇般的大手就往越泽脸上招呼,越泽把脸一偏,手里的凳子毫不留情往越大海的头上砸!
越大海用胳膊挡住了,手臂一阵钻心的疼,他扭曲了脸,动作变得没有丝毫顾忌,“今天非好好收拾你一顿!”
一旁用来摆摊的折叠桌被他拿了起来,直接往越泽身上甩,越泽瞳孔一缩,因为房间实在是太小,他躲了也不可避免地被碰到了肩膀,他眉头一抽,肩膀处传来阵痛,一抽一抽的。
越大海不解气,上前抢他手里的板凳,越泽和他厮打起来。
李慧慧不知所措,哭喊道:“别打了!别打了!”
越大海人高马大,力气特别大,越泽高挑纤瘦,以前也经常干活,力气在同龄男生面前出众,但是还是比不过越大海,越大海勒住他的脖子,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喘着粗气道:“给老子横,你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太久没打你了所以皮痒了是不是?小兔崽子就该乖乖听话,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越泽被勒得额头青筋暴出,眼睛死死瞪着越大海,手指往地面摸索。
越大海被那个眼神激怒,啪啪又是两巴掌,越泽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淌出血,但即使如此,那双黑色的眼睛丝毫没有露怯,反而y-in沉狠辣得渗人,如果他手里有一把刀,相信会毫不犹豫刺进越大海的胸膛!
越大海一拳打在越泽肚子上,越泽微微弓起身子,面露痛苦。
越大海这才解气,放开了勒住他脖子的手,恰在此时,越泽的手摸到了什么东西,他也不管是什么,用尽力气往越大海头上砸,一连砸了十几下。
越大海头上全是血,原来越泽拿的是个铁盒子,差不多两只手合起来一样大,有些轻巧,但还是极有杀伤力的。
越大海晕乎乎的,跌坐了下来,越泽吃力爬了起来,他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李慧慧哭着拦住他:“别做傻事啊,他是你爸啊!”
越泽看着她,眼里满是嘲讽:“我爸?谁家的爸会是这样?”
他的脸两边都肿了,红红的巴掌印很明显,嘴角渗出不少血,脖子上是被勒出的青痕,越泽还感觉自己的腹部一身绞痛,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他才没有露出丝毫异样。
李慧慧哭得更凶了,“杀了人你要坐牢啊!”
越泽冷冷说了一句:“谁要杀他了。”
他还没这么傻,杀了越大海得不偿失,杀人犯要坐牢,为了这个人渣不值得。
他拿着刀走过去,越大海没有失去意识,只是头部被重击,头晕犯恶心,坐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
越泽抓起越大海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越大海透过鲜血看到了他手里拿着的刀,瞳孔紧缩,手往地下撑,想让自己站起来,越泽用脚狠狠碾住他的手,y-in沉沉地盯着他:“手不想要了?”
越大海不敢动了。
越泽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脸,笑了,但那笑看不出其它的意味,只剩下森森恶意,“我不杀你,但不代表我就能让你作践,以前是我太过忍让,现在……”
他意味深长停顿了几秒,下一秒,手一扬,刀子戳进了越大海的手背上!
越泽顺手从地面拿了一坨纸塞进他嘴里,防止他叫声太大。
越大海痛得眼泪鼻涕横流,越泽心情却是无比愉悦,抽出刀又刺了进去,借着另一只手也没放过。
不让越大海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