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龙神。”离月改正,望着他叹气,“你还年轻,很多事都不懂,也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人性复杂,我们无法匹及,既然你已经没事了,不如早点回四海帝君身边。”
听到父亲四个字的鼎鼎大名,苍华失了耐心,“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离月垂首,神色一时惘然。
“我怎么不了解他?”苍华没注意离月的神情,自觉知道许多白雪鹤的秘密,对离月的话更不以为然,“何况,我们已经……”
他突然敛声,因为恰好瞥见离月锁骨,大概因为方才打斗,他的衣服被扯开一些,露出点点红痕。
“这是什么?”苍华好奇抬头,“你生了什么怪病?我听书上说,有种瘟疫……”
“哪有,这不是。”离月低头,瞬间明白了苍华在问什么,他哭笑不得,迅速拉起衣服。
苍华依然看着他,年轻面孔上写着不明所以,似乎还准备问个究竟。
“我得回去了。”离月最后望着他笑笑,苍华总觉得,这个眼神有些熟悉,仿佛在结界中跑来看他的阿离。
“你要小心。”离月最后道。
“什么呀。”苍华歪歪头,却也没追出去,这人甘心做什么侍卫,想来也不会离开,如果他离开人间,自己也就不必在意什么天帝天规。
当然,若不是为了在人间等白雪鹤,他本来也不在乎这些东西。
离月离开白府,仍然忍不住回望,看到苍华百无聊赖的玩着杯子,眸子澄澈如水。
桌上摆着糕饼。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顿觉自己和遇滟一样。
什么情爱,无非愿赌服输而已。
离月走后一个时辰,白雪鹤才从朝堂归来。
今日刑部事杂,明明是冬日,他却偏出了身细汗,一面进门,一面吩咐白福去烧洗澡水。
“你等一下!”苍华奔过来将白雪鹤推走,思索一阵后扒开自己领子问:“你看我脖子上,有没有红斑?”
“什么红斑?”白雪鹤奇怪看他,然后笑笑摇头。
苍华这才很认真的拉着他进来,详细解释道:“就是脖子附近,一片一片的。”
白雪鹤不明所以,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我看书上说,有种瘟疫,会长出这样的红斑……”苍华长处口气,接着解释,“刚就碰到这样一人,我怕自己也被传染到,不知怎么,觉得痒痒的……”
“他的红斑在哪里?”白雪鹤扒开他领子,却什么都没看到,也不知道蛇能不能染上人的病,“是什么样的?”
“一小块一小块。”苍华比划着描述,“就像……草莓那种颜色……”
“草莓?”白雪鹤瞬间停下动作,神色凝滞,然后迅速放开苍华衣领,“没什么,小孩子家家,你别盯着人家看。”
“我哪还是小孩子?”苍华这下不服气了。
“那我告诉你。”白雪鹤转转眼珠,笑容蔫坏,他拉开袖子露出手臂,将唇吸在雪白手臂停了一阵,片刻后他放开,手臂上已留下片嫣粉痕迹。
“这什么意思。”苍华依旧不明所以,露出半颗虎牙,看起来呆的可爱。
“有人来过了呀。”白雪鹤不理他,伸手翻着桌上糕饼,“这玩意儿看起来很甜,你要吃吗?”
“吃什么呀!”苍华不高兴,伸手抢盘子,可白雪鹤还是掰下来一大块塞进嘴里,瞬间吃完,边笑边噎着打嗝。
“我都说了小孩子不懂。”尽管在打嗝,白雪鹤还是笑的很灿烂,根本停不下来。
“我哪还是小孩儿!”
苍华不满,用力抱着白雪鹤按在自己腿上,伸手在他身上胡乱探。
那只手不断向下,一边挠痒一边质问,慢慢便鬼使神差探到他腰际,白雪鹤腰很细,也很紧实,可腰之下居然有软软一团,触感很好的东西。
白雪鹤依旧是个秘密,让他不为所知。
苍华的手堪堪停在那里,二人骤然呼吸急促。
这一刹那,白雪鹤也跟着停下来,茫然寂静,眼神霎时一片空洞无物。
“你……没事吧……”
苍华扬起头,看到白雪鹤衣领散开,他肩膀上留着少年做工留下的陈年伤口,虽然痊愈,可依旧和别处皮肤颜色不同。
那一片片嫣红,仿佛刚才离月身上的痕迹,可它带给苍华的不再是好奇,而是至深的诱惑。
苍华脸颊滚烫,开始想,如何也为他留下那样的痕迹。
白雪鹤没有答话,突然开始咧开嘴笑,尽管他总是在笑,可这笑容却与平时迥异。
“白雪鹤?”
苍华连半句话都没说出口,白雪鹤已欺身在他耳侧,狠狠吻过他脖颈,接着沿他锁骨一路向下,攻城略地,仿佛失去神智。
他挥舞双手,身躯如少年般柔软纤细,一点点攀着苍华身体,扣着他皮r_ou_,如溺水之人捞到浮木一般。
苍华不知他是否犯了烟瘾,因为这次和上回的确不同,白雪鹤一直在笑,眉目间没有半分痛苦,仿佛在,
勾引。
苍华沉默抬手,将人抱着起身。
接着,一道水珠自龙神袖中甩过,狠狠合上面前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