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默言晃了晃头,确定自己头不晕了, 才定了定神, 一言难尽地看着秦钊:“卧槽!你这也太......太......不过小鹿说的那肯定就是真的了, 以前我从来不相信这些, 现在他妈的不信都不行, 小鹿不能帮你化解吗?他连生化危机都能打赢, 僵尸都让他救活了......”
“逆天而行,总要付出代价的, ”秦钊叹了一口气,“小九帮我们的够多了,我哪里能为这种事再让他费心, 我只能这么想了, 横竖不算什么大事, 我们秦家已经有小越了,又不怕绝后,你说对吧?”
“对......对,”程默言下意识道,他一时脑子有些打结,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秦钊好,“那个,你也别难过,这事是天意,我们程家那边我去帮你讲,你别担心,唉,真是......你家老爷子......”
“我还没告诉他,怕他受不住,你知道老人家不像我们年轻人看得开。”秦钊垂下眼皮,看上去神情黯然,很是伤怀,让程默言看得一阵阵不落忍。
“对对对,不能让秦老知道,这事儿还得我们自己想办法解决,”程默言搓着双手,眉头紧皱,“最好让我们程家出面,我来跟小微说,她要是提出不愿意结这个婚,你家老爷子也不好勉强对不对?别慌,做兄弟的一定不让你难堪。”
秦钊感激地点头,拍了拍程默言的肩膀:“那就拜托你了,好兄弟!”
“必须的!”程默言一脸沉痛得在秦钊的肩膀上更用力地拍了拍。
所以说,秦钊一直都喜欢跟当兵的打交道。
兵不血刃地解决完“即将卸任的未来大舅子”,秦钊上楼去找鹿九,进了秦穹的房间,他二哥正鼾声震天睡得死沉,房里却没有鹿九的身影。
秦钊轻轻喊了声“小九”,对方的身影却没有出现,他拿出手机拨电话,那头过了很久才接起:“三哥,我在楼上天台,这里有一个横死鬼,我收了他就下来。”他的语气好像在说“这里有一堆垃圾我扫完就下来”,而秦钊早就见怪不怪了,他拔腿也往天台走去。
那横死鬼是一个上班族,加夜班的时候公司里停电,自己拿了工具去换保险丝,结果被电死了。他死之后困在电路房里很久都没走出来,后来他也不知为何就吸到了大量y-in气,有了修为,阳寿未尽不能投胎,就动了找替死鬼夺舍的心思。
既然要夺舍,自然就要找有钱有势的人,还有什么人能比出入国宾台的人更尊贵了?
他相中了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胖子喝多了到天台上醒酒,他就跟了过来。秦钊到的时候,那横死鬼正瑟瑟跪在地上,旁边的胖子不省人事地躺着,而鹿九右手里的鞭子只有手臂长短,正有节奏地“啪啪”敲着另一手的掌心。
秦钊忍俊不禁,这个动作也是跟秦越学的,以前鹿九拿鬼从不多话,现在也学会了逗弄一会儿。他本身就是一张纯白的纸,谁往他身上涂点什么颜色,他很快就能被浸染,但是只有他愿意亲近的人才能这样影响他。
鹿九一见秦钊来了,也不多玩了,把鬼收进炼魂玉瓶就往秦钊这里跑来,像只兔子一样几乎是往他怀里蹦。秦钊笑着接住他:“小九又做好事了?”
鹿九撇了撇嘴:“不算好事,这个人做了挺多坏事的,”他回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肥猪一样的男人,“可惜他有祖荫庇护,就算我不来,那个横死鬼也奈何不了他。”
“以前常听人说祖上积德荫蔽子孙,我还不怎么信,没想到真有这样的事。”秦钊仔细看了一眼那个胖男人,是个副部级官员。
“三哥的祖上也是有大功德的。”鹿九认真道。
“如果不是你几次相救,我和我二哥,怕是早都不在了,这样也算祖上有德吗?”
鹿九犹豫了一下:“我怀疑有人动了三哥家宗祠或者祖坟的风水,照理来讲,连薛哲晟那样的人都死不了,你们秦家不该有这么多灾祸。”
秦钊吃了一惊:“祖坟风水?”
“我所习术法天传地授,当中并没有风水一道,所以我也不确定,三哥和朗哥的命格我都看不出来,现在连秦越的都渐渐看不出来了......”
“秦越的什么也看不出了?”
“大概相处日久吧,我最近不确定的事越来越多了,我本来就不聪明......”
秦钊笑了:“聪明是真不怎么聪明,不过小九最可爱。”
鹿九抱住秦钊的胳膊撒娇地摇了摇,对秦钊的话很是受用:“梵彗和一闻于风水之道很是j-i,ng通,还有一闻最新收的那个徒弟,他是七y-in抱阳之身,天生就能感应养尸之地,请他们去帮三哥家看看祖坟吧?”
“好,我会请他们去看一趟。既然你不会风水,咱们也就不跟着去了,你刚辛苦一场,现在又是新春,带你出去玩好不好?你不是想跟秦越去赌城吗?我们去赌城,随你去赢钱好不好?”秦钊含笑问,他赶在年前把所有工作都安排好,就存了过年带鹿九出去玩的心思。
鹿九高兴地在秦钊怀里撞来撞去,如果他现在是原身,只怕他那又短又小的尾巴都要往天上翘去了。
梵彗一闻得了秦钊的请托,隔天就在秦穹的陪同下带着几个弟子一起飞往秦家祖坟所在地——川南省陵县。而秦钊等人出国需要准备的东西就多了些,直到两天后,秦钊鹿九和秦朗秦越才一起登上前往目的地--黄金岛--的飞机。
大熊猫满地打滚不依不饶抱着秦越的腿不撒手,非要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