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的城墙仿佛被微弱的月亮渡上了一层朦胧的雾气,暗沉的墙面浮起一片微弱的雾光。城门口的守卫仍然敬业的守着城门,他带着叶子愉所印的印章给守卫们看,说是有急事急需出城,几个守卫却无动于衷,守卫说:“四皇子有令,今夜就是只苍蝇也別想飞出城外,姑娘还是请回吧。”
其中一个守卫看见形单影只的他,随即离开了城门,而叶婧衣却并没有注意到。正在纠缠不清之际,绝云出现了,他一身便装,随身带着自己的剑,头发有些散乱,似乎是睡梦中被惊醒般,面无表情的对他说:“叶姑娘,四皇子有请。”
他压根没想到南宫若这个时候会请他去四皇子府,看这城门守卫的架势,似乎是他早有交待,两个人才刚刚分开不久,却在这个时候请他入府,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眼看城门是出不去了,他也很想去向问一问这南宫若是什么意思,于是跟着绝云去了四皇子的若凌府。
若凌二字,是取白南宫若中的若字,加上当今皇上赐的字,若不出意外,太子登基后,南宫若封王时的取字便为凌。
可当他走进若大个若凌王府后,南宫若却并没有出现,而是被府中的管家安排着住进了一处偏院的客房,偏院很大,有石桥湖面,红楼高阁,院中种满了各种各样,各色各异的花朵,仿佛收罗了四季的春色,即使是夜色中,仍然掩盖不住夺目的霁色。
每个季节的花都被收鸭陈列于这处偏院中,若不是管家直言是偏院,恐怕就是主院,叶婧衣也不会怀疑。
绝云说:“四皇了于明天早上有请,所以叶姑娘还是先住下吧。”
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听这话,他就觉得自己仿佛足上了贼船般,于是不满道:“既然是你们四皇子请我来,却又将我晾在这,他南宫若是什么意思。”
于是不管绝云和管家的制止,他开始在府中大喊,“南官若,你给我出来,大晚上的请我来,却又把我晾在一边,你当本……本姑娘是什么。”
架不住他的大喊大叫,南宫若被惊醒后,看了看天色,天空中已经吐露出一片鱼肚白,东方的天际处似有隐约的霞光浮现,他招来下人开始洗漱,不会儿便已经穿好了衣服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在客房的门口对着一脸不满的叶婧衣说道:“叶姑姑吃过早点没管家,去准备一下。”
长着一小掇山羊胡子的老管家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不会儿,便有侍女端着一个个j-i,ng美的盘子走了进来,里面是各色各样的糕点甜品。
他直接说道:“南宫若,我要出城。”
南宫若却并不理会他,而是拿起一块甜点咬了一口才缓缓道:“没想到叶姑娘会选择深夜出城。”
“我出城有急事,还望四皇子殿下通溶。”
南宫若却深深的看了眼道: “通溶你当真把我南宫若当白痴了么星云阁的人无冤无故会盯上你,即使你医术再高明,难道还比得上星云阁的毒老高明,若不是和星云阁有纠葛,鬼会相信。”
“我不认识什么星云阁的人,我只是有急事需要出城。”
“叶婧衣。”他突然的大吼让他惊随后便听他放低了声音说道:“你如果实话实说,我说不定还能帮你。”
他低下头,思绪飞转,他连夜出城的举动确实够引人怀疑的,若说他与星云阁没有干系,恐怕谁也不会信。这星云阁引得当今天皇上有多震怒,整个朝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是被牵连,恐怕会给叶家带来许多麻烦,眼波扭转,于是他轻叹了一声道:“我见过前朝太子江煜的真面日。”
南宫若眼中的疑感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究的神色,“什么时候的事情。”
“三年前,我在山上采药,就在我被抓去的那个山洞中,江煜对几个黑衣人交待刺杀太子一事,被我看见了他的真面日。”
南宫若回想到三年前确实有一次太子被刺事件,当时整个西洲城都知晓这件大事,不过被楚云的部下所阻,最终并未刺杀成功,之前的那个山洞看样子似乎是那些黑衣人所熟知的地方,可能被叶婧衣发现了他们的隐密之地,所以山洞极有可能被废弃了,而江煜的真面目被他看见,不杀他,对于星云阁而言,确实是一件大事。
“天亮之后,我会差人去给礼部尚书说声,往后你便住在我这若凌王府吧,星云阁的人是由本宫负责清扫的,而你的安全,本宫会一并负责到底。”说着这些话时,他的眉心几乎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
他说完便走出了客厅,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腹部的伤口又开始隐隐做痛了。
奔波了一个晚上,叶婧衣已经非常疲惫,但还是跟着绝云一起去了趟叶府,不出所料,果然进叶府的大门便听见韦露又哭又叫的声音。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在你一贫如洗的时候嫁给你,你却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打我,还拿我的钱去送给那个野丫头,这日子没法活了,这日子没法活......”
一旁的叶子愉闷声不吭的低着头,一幅由着你怎么闹的架势,而叶依雪则一边安慰着自己的母亲,一边观察着父亲的神色,当看到叶婧衣和绝云出现时,韦露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叶婧衣大骂道:“野丫头,把钱交出来。”
叶婧衣从怀里掏出了那叠银票尽数交给了韦露,而叶子愉在一旁急急的问道:“你怎么还没出城。”
一旁的绝云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