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若同样睁开了眼睛,也跟着坐了起来,但他的眉心却微微皱了起来,叫婧衣此时才看清,他的腹部又多出了不少血,血液有些暗陈,看样子是昨晚上两个人了找出路时伤口裂开了。
此时,叶婧衣走出了茅草屋,阳光正温和,透过星星点点的树叶投入到这片低洼的小河边上,林中的空气异常清新,让人不自觉的心旷神怡。
叶婧衣对南宫若说:“你的伤看样子裂开了,九曲山凶险,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找到出路的,如果继续赶路,恐怕有些不妥,这里似乎是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不如就先在这里把伤好了再回去吧。”
南宫若点点头,说了句“好”。
见他没有反对,叶婧衣开始在附近找些吃的,野果野味河里的鱼虾无一不是大山的馈赠,他忙得不亦乐呼,而南宫若却只是静静的坐着疗伤,不时的观察着他在做什么。
他抓了两条鱼和一只野兔,在山上找了些野果,除了这些以外,有的如兰般清新他还采了些野花,都是些在慈云寺中所寻不到的花,素雅清丽,有的如栀子般香味浓艳,有的花形大朵如果实,有的绝红如血,他叫不上名字,却极其喜爱这些花儿所散发出的香味。
茅草屋原本就有些锅碗之类的东西,他洗净后便开始做饭,不会儿一只香喷喷的兔子和烤鱼便做好了。
随后他开始烧开水,将烧好的开水用来泡采来的花儿,红红黄黄的花儿泡入水中后,瞬间便有了多彩的颜色,似天边夕阳西下时晕染开来的彩霞,红黄相融,轻轻一摇水杯即可变成如胭脂般的红色,仿佛杯中之水便是一个玄妙无比的世界,比起那些他刚做好的食物,这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所泡的茶反倒更吸引他的兴趣。
在他孤独寂宽的慈云寺生活中,唯一能让他感觉岁月静好,流年无忧的便是自己亲手所泡的各色花茶,喝来醉人心肺。
南宫若也注意到了他所泡的花,于是拿起了一杯品尝了起来,入口幽香,仿佛口中含着百花般,清新幽香,茶水微涩,却又不似茗茶般的苦,而是苦涩中带着点果酸涩的口感。
两个人喝完,同时微微笑,叶婧衣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茶可真好喝,.....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南宫若看着这杯中红红黄黄的花朵,艳丽得惊心动魄,于是说道:“古有红黄花制成胭脂,这杯中水倒像极了女子常用的胭脂,女为悦已者容,每一个用胭脂的女子皆是为情郎而j-i,ng心妆点,最美不过为情所困的女子,不如就叫此情醉吧。”
叶婧衣微微侧目,一向寡言少语的南官若竟然还有如此心思细腻之处,但他却并不觉得此情醉这个名字好,这茶倒是像极了女子用的胭脂,于是他说道:“我到是觉得不如就叫胭脂泪更好,这茶有些酸涩,感情之事大多不尽如意,都是混杂着酸甜苦涩的经历,胭脂泪更合适。”
“叶姑娘似平对情感之事颇为丰富,不知能让叶姑娘倾心之人,是什么样的人呢”南宫若面无表情的问道,眼中却闪着点点莫明尖锐的星光。
叶婧衣沉默了,他敏锐的感觉到似乎不应该在这种话题上多费口舌,于是c-h-a开话题道:“吃饭吧,等会鱼冷了会很腥的。”
南宫若有些黯然的垂下了眼眸,吃着叶婧衣刚刚做好的食物,却有些心不在焉。
南宫若因为腹部受伤的原因,大部分时间都是坐在茅草屋门前,反观叶婧衣,因为学医毒的原因,这大山中有着许许多多不曾寻到的草药,他四处采药乐此不疲,只在南宫若需要换药和吃饭时才能看得见他的影子。
南宫若未免有些无聊和不满,于是在中午吃完饭后,南宫若有些不满的道:“叶姑娘就不怕我这受伤之人被狼吃了去吗我可是病人,肚子上这伤可是为了救你才受的。”
叶婧衣白了他眼,估计就算狼来了,指不定谁弄死谁呢,即使受伤,他的实力也不弱。于是打算并不理会他,继续去山上采药,可他前脚走,南宫若便后脚跟了上去,他问:“你跟着我千什么”
南宫若理直气壮的说:“我无聊。”
“无聊你帮我拿着这些。”说完叶婧衣将自己采到的药材用布包起来丢给了南宫若,因为南宫若的伤势,他也不便往深处走,只在平坦的地方采一些药材。
很快夕阳西下,简单的吃过晚饭后,他开始着手将白天采集到的药材处理掉,将那些东西磨成粉末状装在瓷瓶子里带回去。磨好药后,又开始给南宫若重新包扎伤口,这满山遍野的倒是不缺少止血生肌的药材。
于是将他扶到水边,开始清洗他腹部的伤口,在清理伤口时,他的脸再一次不争气的红了,被南宫若敏锐的看见了。
“叶姑娘脸红什么?难不成没见过男人的luǒ_tǐ。”
叶婧衣的脸更红了,却有些虚张声势的回嘴道:“我行医多年,男人的身体什么千奇百怪的没见过。”
“那你脸红什么?难不成是没见过我这么养尊处优的好皮相,所以为我的皮相所惑,没关系,叶姑娘你可以多看几眼,我不介意,你要是高兴的话,还可以摸一摸。”
叶婧衣怒气冲冲的道:“我介意。”真不知道他一个受了伤的人,哪来那么多话。
“叶姑娘要是介意的话,不如把手砍了吧。”
听到此处,叶婧衣听出南宫若话里不对味的地方了,随后盯着对方的眼睛,才发现南宫若已经在强憋着笑意,眼睛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