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比说他自己还让他面红耳赤。
游景殊也和他一样紧张,一样羞赧,一样不知所措吗?
温琅感觉自己真像十几岁,情窦初开的愣头青,对方一个眼神就足够让自己心跳加速,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
可温琅十几岁的时候也没有谈过恋爱,并不知道自己十几岁如果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和现在一样,紧张到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他突然又想起,自己现在可不就是十八岁吗,游景殊也才十九岁,他们俩的确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么磕磕巴巴,紧张又羞涩,好像很正常。
游景殊贴着他的耳朵,问他:“会不会吵到你了?”
温琅一个激灵,头皮发麻,然后全身发软,黑暗中,他的脸热得烫手,嘴唇嗫嚅,半晌才蹦出两个字,“不会……”
游景殊是故意的吧?
……
温琅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是怎么睡着的,总之他醒来后,竟然和游景殊睡进了一床被子里,还有一床被子,光荣的牺牲在了床下面。
不仅如此,他还睡进了游景殊的怀里,腿和手都很不客气的搭在游景殊的身上,偏生游景殊半点没察觉,睡得正香。
一睁眼就看见一张足以令人窒息的脸,温琅差点看呆,盯着游景殊的脸看了估摸有两分钟,他才陡然回神,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纪,游景殊这脸就是传说中的游不修吧,拍了生图都不用修,直接就可以放出来,还会迷死一大波人的那种。
温琅吞咽一口唾沫,抽回自己挂在游景殊脖子上的手,想要趁着游景殊还在睡,神不知鬼不觉的往外挪,只要游景殊没醒,这一切都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惜他一动,腰上就传来一股力量,将他死死地按了回去。
他低头一看,圈住自己腰身的赫然是游景殊的手臂,他虽然手脚并用挂在游景殊身上,可游景殊也不妨多让,看似文弱的手,死死地箍住自己的腰,像是要将自己摁进他的身体里,合成一个人。
温琅打了个寒颤,有点像鬼故事。
鼻间是独属于游景殊的味道,眼前是游景殊世无其二的俊颜,温琅突然间有那么几分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想法。
就在他盯着游景殊的脸看得出神的时候,游景殊忽然睁开了眼睛,他有一双清亮的眼睛,如同水洗过的墨玉。
“早。”游景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有几分低哑。
温琅耳尖一热,暧.昧的气息瞬间在两人间流窜。
“早。”他微垂眼睫,轻声说。
游景殊大概是注意到自己的手还箍着温琅的腰,清醒后立即松开,还郑重的和他说了一声抱歉。
温琅赶紧爬起来,背着游景殊摇头说没事。
游景殊盯着他绯红的耳尖,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今早又下了一场雪,游景阳和游韫薇正将不要的旧衣服铺在聪明的狗窝里,之前温琅用木头给聪明做了一个狗屋,还有门的那种,聪明起先并不喜欢,后来被温琅用眼神威胁之后,适应了狗屋后就开始在里面撒欢。
现在双胞胎先帮它把狗屋打扫干净,又铺上干草,才将旧衣服扑上去,聪明蹲在旁边,守着两个小家伙,黑碌碌的眼睛好奇的望着他们俩。
“好了,聪明你的家布置完毕,你进去试试看还冷不冷。”游韫薇摸了摸聪明的脑袋笑道。
聪明舔了舔她的手心,弄得游韫薇很痒,游景阳将聪明赶进狗屋里,聪明一开始还不明所以,可一进去,感受到温暖后,它就不肯出来了。
游景玥从厨房的窗户探出头喊他们俩洗手吃早饭。
吃过早饭,温琅和游景玥还有游明远去镇上,游景殊带着双胞胎去学堂,宋绫婉留在家里收拾。
“今年可过得真快,都快过年了。”游景玥感叹道。
“是啊,咱们也该准备一下年货了。”游明远说。
温琅倒是要开始准备给平时来往合作的人送礼,过年前还得请店里的伙计们吃一顿饭,看看定在福源楼还是广进楼。
提到过年,就意味着温琅要开始忙碌,年底都是最忙的时候,一时也没有心思再去想他和游景殊的复杂关系,全身心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
果然,温琅一到店里就有大生意上门,说是要预订大量的炒货,温琅也清楚逢年过节,炒货是招待客人必不可少的东西,好在他都有准备,不愁货量跟不上。
城里人不管高门大户还是平民百姓,都围在温记前称瓜子开心果,过年时用来招待客人。
“东家,瓜子和开心果没货了。”店里的伙计急急忙忙跑到甜品店来找温琅。
“这么快?”温琅实在没有想到,离过年还有些日子,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买。
伙计挠了挠后脑勺说:“一开始没有那么多人,没想到看见那么多人买,就越来越多人凑过来,说是担心后面会没货,我们解释说不会发生那种事,他们也不相信。”
温琅有点无语,这就是传说中的跟风。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让要买的人未时再过来。”
“好的东家。”伙计又急匆匆地跑了回去。
温琅叫来肖勇,让他带一队人回临溪村搬瓜子和开心果过来,直接运到炒货铺去。
下午柳老爷带着柳夫人过来吃东西,温琅当时正在炒货铺,又被伙计叫去甜品店,说是柳老爷找他有事。
温琅一下没反应过来,走过去的路上才骤然想起,自己之前拜托过柳老爷帮忙找一下一种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