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渊一时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激越之情就要冲破胸膛,化为一股蛮横扫荡他的贝齿和口腔,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攻城略地对方也迎上不让。
双双直吻到快窒息才喘着粗气停下,凝望着彼此,澜渊双手环上弦玥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附耳,手不规矩的伸进弦玥衣服里。就在澜渊想要与他好好温存一番的时候。屋外竟传来了一阵喧哗争执之声。
“是谁在喧哗?”澜渊厉喝出声。不能怪他态度不好,是男人在这个时候被打扰,都会有想杀人的念头。
快速整理好衣服,弦玥打开门竟然是慕白。慕白环顾四周看向弦玥的神色是难得的凝重,弦玥会意让其进入房间。
将房门关上慕白侧过身来,贴着弦玥低声道:“刚刚得到宫中密探所报,王秘密调集了大批人马,打算明天以捉拿谋逆之人的罪名,剿杀所有老大的亲兵!”
“什么?”弦玥大吃一惊,一把捏住了他的肩膀。
明天是弦玥与莫离去行宫的日子,难道他邀自己目的只是想要将他调开,好趁机毁掉弦玥辛苦栽培的武力?难怪会有禁卫军故意的挑衅,不过是想探弦玥亲兵的实力,顺便罗织罪名罢了!夜枭的轻举妄动,正好让莫离看清了他们的能力。想必他是怕了,害怕弦玥手上掌握着如此犀利的军队,所以才打算动手剪掉弦玥的羽翼。
弦玥握紧手掌心想着【这便是你要的吗?让我再无飞翔的能力?其实我不一定要飞,但再怎么也不会任自己落入全然的无助。尤其是当那羽翼是六百余条因我而面临劫难的性命时,我更不能弃他们于不顾!否则等我从行宫回来,剩下的除了鲜血淋漓的伤口,还有一颗千疮百孔,却再怎么痛也不能喊痛的心脏!四哥,你怎能迫我至此?】
“痛……!”慕白低呼出声。
弦玥的心乱成一团,但总算还知道慕白禁不住自己的力道。缓缓放开后,弦玥低声说道:“对不起!”
弦玥转而看向身旁的澜渊,澜渊握住弦玥的手淡笑着“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生死相随。”
他们沿事先预备突发事件的通道潜出城去。营中负责守卫的队员虽然被弦玥吓了一跳,应变能力倒还不错。立刻将弦玥带到了中军帐内。几个队长接到通报也迅速赶来。但弦玥却没看到清沐。
“清沐呢?”顾不得夙桑他们连声的询问,弦玥厉声喝道。
“禁军统领派人送信给他,要和他商议解决赌赛伤人之事。所以他在老大离开后不久,就进城去了。说是顺便舍身给老大当回信鸽。他还没到府邸么?”
“信鸽?”弦玥大笑出声。声音中满是难掩的讥嘲。
“还真的是信鸽,只是不是为我罢了!”
“什么意思啊?”不比其他人的惊疑不定,泠枫茫然的问道。
“没什么!”弦玥冷冷的哼道:“慕白!命队员去营外警戒!方圆数里的风吹草动我都要知道。其余人集合所有队员,收拾装备及随身物品。快!”
“是!”虽然依旧是满腹疑虑,但弦玥的命令还是迅速贯彻了下去。
“到底出什么事了?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要逃命的样子?”待几人传令回来,夙桑终究还是开口问道。
“不是像,就是逃命!事情很简单,你们的存在打破了某种平衡,因此有人不想看到你们活下去!”阴沉的话语如浓重的暮霭,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那就杀了他!”朝日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经弦玥调教的朝日,再没有半分的妇人之仁,做起事来比以前利落了很多。
“若那人是狐王呢?”弦玥低头苦笑。帐中几人脸色剧变。
“为什么?”元琛怒吼出声。
“怪我把你们调教得太好了吧。”叹息过后,总还有一丝悔意从心头掠过。还不如当初让他们死在叛军大战,也比面对青丘的背叛好受一些。
“是劫北狼使臣的事吗?”慕白的情绪还算稳定,脑子也依旧十分好用。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件事该是狐王的命令吧?那么为何还有人追究?”
“虽不中,亦不远矣!主意是我出的,决定是他下的。”弦玥继续苦笑。
“你们的罪名虽是谋逆,但多少与此事有些关联。而且不幸的是:凑巧你们只是我的部属;凑巧我是皇子;凑巧你们被我调教得很不错罢了。若不是这些凑巧,想来本也不至如此。”
“难怪你要我们韬光养晦。这算什么?杀人灭口?顺便剪除你的党羽?最不济还能让你背个硕大无比的黑锅?不错嘛,一箭三雕!”泠鸢也轻笑开来,只是眸中带着一丝愤慨。
“你当我们是什么?狗还是奴才?我们就算是你的奴才,也有活的权利吧?”没等弦玥开口,夙桑便冲上前来,一拳向弦玥打来。弦玥没有躲,运气于胸,就这么硬生生挨了一下。老实说,很痛!人也被打得飞跌出去,撞翻了一地的桌椅。其他几人阻挡不及,已是满脸的惊骇。
夙桑也被这出乎他意料的效果吓了一跳,整个人呆住了。一直待在一旁的澜渊却惊呼着扑挡在弦玥身前。
澜渊周身寒气肆意,满眼肃杀一股威压压得夙桑喘过气“闹够没有!!”
弦玥轻咳一声抹去嘴角鲜血,站起身握住澜渊的手轻拍他的手背安慰着,弦玥转而看向夙桑“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弦玥冷冷的说道:“我容你放肆,只因这次事件的确有我的原因。所以体谅你情绪不稳。但若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