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老师想吵架。”陶函打了个哈欠,把卷子塞回档案袋,合上笔记本电脑,“好了,你们俩忙吧,我洗澡去了。陈珏不许翻档案袋改东西啊。”
“……好。”陈珏笑起来。
楼上响起了水声,陈珏做了会,问徐以青:“徐老师,陶老师真的……走了那么久么?”
“是啊,一年又一年。”徐以青说,“不过,这不是他的责任,我也有责任。我们承诺着在自己的领域成为最好的人,给彼此规划最好的生活,但谁知道一晃眼就三十了。”
“但你们现在很好啊。”陈珏说,“好羡慕。”
“你们也会的。”徐以青说。
水声停了,陶函走出浴室的声音,和关上房门的声音。
徐以青把手上的事情做完,问陈珏:“累不累,休息去吧。”
“我回去吧。”陈珏说,“才十二点。”
“别回去了,明天还要赶过来。”徐以青说,“快去休息吧,明天可以晚点起来,下午我和陶老师出去一会,你就去看看高高姐吧。”
“谢谢徐老师。”陈珏说,“好。”
徐以青回到房间洗完澡,陶函还靠在床头看笔记本,徐以青爬到床上,给他把笔记本一合。
“啧。”陶函回头看他,“干什么。”
“我都忙完了你还没忙完。”徐以青搂着他腰抱着,把他脸掰过来,“虽然明天可以睡懒觉,但熬夜也是不对的。”
“还教训起我来了。”陶函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扔,双手搂住徐以青的脖子,“就不想早睡。”
“那想干什么?”徐以青问。
“干点别的事。”陶函眼珠转转。
“陈珏在隔壁呢。”徐以青嘴上说着,把手却从他衣服里撩了进去。
“那我不出声。”陶函靠到他肩膀上,“行么哥哥。”
……
温存过后,徐以青例行抱着陶函亲吻。
边亲,陶函边窝在他身上开口:“哥哥,问你个问题。”
“嗯?”徐以青应了一声,垂头看他。
“你真的,很在意我出去的那几年吗?……”陶函说,“你那几年肯定怪过我吧?心里怨恨死了,天天想和我分手。”
“你想听实话吗。”徐以青说。
“废话。”陶函说。
“没有。”徐以青说,“我从来没怨过你……你和我没有那几年的坚持,住不了这么大的房子,也没有现在的成绩。都值得。”
他搓了搓陶函的头发:“你是不是听见我刚才和陈珏说的不高兴了?”
“没,不是,就是怕你在意。”陶函说,“毕竟我真的不对。”
“以后不说了。”徐以青说。
“嗯……明天就要去复诊了,药停了半年了已经,你也没有什么不舒服……这病算好了吗?”陶函问。
“看医生诊断吧。”徐以青说,“我有时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忙了,会短暂、短暂忘却一些焦虑。但又不得不说,我好多了。”
“不管好没好。”陶函抱着他闭上眼,“我一直陪着你。”
“好。”
“陪到你烦。”陶函说。
“永远不会烦。”徐以青闭着眼,亲了亲他的额头。
一觉睡到了下午,两个人抱着谁都没醒。
睡到陈珏都差点觉得他们俩死在屋里了,忍不住来敲门。
徐以青虽然一直没醒,但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马上惊醒,陈珏敲了一下,他就立刻一激灵坐了起来。
“进来。”徐以青坐起来。
“徐老师。”陈珏一直喊徐以青起床,已经习以为常了,“一点了。”
陶函眯着眼顶着头鸟窝头探出头看向门口,喊了一声:“陈珏!”
“啊?”陈珏说,“我在。”
“是不是饿了?”陶函揉了吧头发坐起来,“我给你弄吃的。”
陈珏以为他要说什么,愣了一会赶忙道:“不不不我不饿,没事……”
“该起来了。”徐以青坐到床边穿衣服,“陈珏,准备一下。”
“好的!”陈珏马上道。
“一早就让他准备准备,他没吃饭啊啊啊……”陶函拍了一巴掌徐以青的后背说。
“我知道,等会做两个三明治,早午饭一起吃了。”徐以青说着转头亲亲他,“我发现你啊……”
“我像他妈!”陶函自暴自弃地捂住额头,“我知道了……我就是觉得他是我学生,小朋友又辛苦又长身体的时候我心疼……啊……好了好了,爸爸,抱我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