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救不救啊哥哥。”
“哥哥困了,你自救吧。”秦野看着脸色不太好,顿一顿挑唇补了半句,“手刃恶犬,不是挺能的。”
曲小黑突然无话可说。
秦野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有些麻烦能不揽就不揽,但对队友还是会给些基本提醒,即便这是个会变脸的:
“我走了,记得离那些老鼠远点。”
二号小白瞅着不远处几只小白鼠愣了愣,比起大型动物来,它们似乎没什么威胁力。
“一脚一个,看起来挺弱的,怎么了。”
“会咬人,就跟你一样,不可貌相。”
“……”你才是老鼠,你全家老鼠。
她暗骂完又问:
“被咬了会怎么样?”
秦野眼神有点暗,话里带哂:
“不会怎么样,也就是重头来过。”
周围音乐声挺响,把他们对话盖着,曲小白不哭不闹不尖叫岁月安好的时候,那些发疯的动物也就很安好,不上赶着凑热闹。
没过多久灯“啪啪”照常亮起,曲小白没受什么伤,苏兴乐当了不少时候的背景板,秦野已经离开去休息的房间。
他这会儿实在不太舒服,脚上那被咬伤的小口子在作祟,病灶开始显山露水,弄得他整个人都有点颓。
秦野原先想去那条走廊再看看,不过又觉得困得厉害,在那两个队友面前他还能强打j-i,ng神说几句闲散话,当只剩自己的时候连动一步都懒。
彩灯被关,音乐停下,嘈杂划了个休止。
白光下那扇门的颜色清晰可见,蓝的。
他站在长走廊前面看了半分钟。
好长,好远,好奇心是个什么狗屁东西。
有个玩家瞥见大佬站在那出神,巴巴凑过去,跟着瞟了眼。
“哥,那扇门要密码,我们试过了,进不去。”
秦野脸上看起来没什么表情,脑子里毫无阻碍地滑过了一串数字,他眼睛半眯,没接话,“嗯”一声,走了。
留在原地那个:……大佬好高冷。
这里黑白转换三小时一轮,秦野睡了不过两个小时,门被打了开。
进去的是曲小白,她蹑手蹑脚到秦野身边的时候睡着那个还没醒,双眼紧闭,眉头微皱,额头碎发被汗浸s-hi几分,凌乱搭着。
“秦野?”
那人没应,曲小白轻笑又叫一遍:
“哥哥?休息结束该出去了。”
她柔声柔气,眼里私欲一览无余。
秦野睡得沉,做了个很长的梦,或者说这是尘封记忆的另一种展现形式。
梦里也是这么些地方来回转,只不过是视角不太对,很低,小孩身高,时而又是第三视角。
秦野旁观着这个孩子趴在地上做题,一身伤从这头跑到那头,在比自己高许多的镜子前发愣,一声不吭站电梯角落,太多画面,让这个梦变得杂乱无章,有个男人冷声对他说:
“重新来过,太慢了。”
那孩子年纪尚小,还未长出逆骨,不懂反抗,逆来顺受。
他盯脚看三秒,不哭不说话,又回去循环往复来一遍。
碎齿和血吞。
他想找个人陪他玩,到头来也有镜子陪他玩。
秦野的梦到这里戛然而止,有人在碰他,小手冰凉,依旧老位置,落在喉结。
她见他没睁眼,壮了胆,掌心覆脖颈,亲昵而暧昧。
“你怎么还不醒?”
“醒了。”
那记声音喑哑含沙,低低沉沉。
这一次没有小刀招呼曲小白,秦野只是抬手把她挥了开,动作决绝,一身都是化不开的冷。
“离我远点。”
曲小白被他身上那些锐到刺人的排斥感逼得顿了顿,随即又半阖眼眸迎着那点冷烈媚然一笑。
“我要是偏不呢。”
床上那个坐起身按了按发涨的额头。
“你可以试试,但我劝你别。”